“傅總,這電話還要打嗎?”陳早不怕死的詢問。
“還打什麼打!”傅野一臉冷漠。
晃神間,傅野察覺到昨日莫名出現的那道黑影再次在他面前動了動。
他擰了把眉心,聲音盡顯疲憊,“先去醫院看看。”
陳早點頭,吩咐司機掉頭去醫院。
夜晚的上京街道一路燈火通明。
此時,寬敞平坦的大馬路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62s跑車低調的在路上穿梭而過,最後停在上京國安醫院的地下車庫。
病房外的走廊長椅處,阮柔瀾紅着眼眶歪在傅合的肩膀上,斷斷續續的在那小聲抽泣。
當傅野身影一出現,阮柔瀾立馬直起身子,頹喪煞白的臉浮起一抹笑容。
她顧不上虛弱的身子,上前一把抓住傅野的手,焦急的道,“阿野,梁鸢之她人呢,你怎麼沒把她帶過來,剛才那個得道高人聯系我,說隻要梁鸢之同意,法事随時都可以開始的。”
聞言,傅野手指不由收緊,下一瞬他清了清嗓子,“瀾姨,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您所說的那個所謂高人的法子有些欠妥,你先别着急,我已經向國外醫生打聽......”
“醫生根本救不了小淮!”
阮柔瀾厲聲打斷傅野,随即蹲下身子捂着耳朵,痛苦的搖着頭,“來來去去多少醫生看過了,沒有一個說能治小淮,我的小淮他才18歲啊,沒傷沒病,怎麼就沉睡不醒呢,肯定是有什麼妖魔邪祟纏着小淮。”
阮柔瀾拽着傅野的胳膊央求,“阿野,瀾姨知道你不信鬼怪,可現在隻剩下這個方法能救小淮,你就準瀾姨試一下好不好,你快讓梁鸢之過來吧,算瀾姨求你了!”
傅野抿緊唇,他在糾結此時該不該向瀾姨道出他和梁鸢之兩人已經離婚的事實。
按理說離婚了,他沒權力要求梁鸢之為他做任何事,但此事關乎傅淮的安危,他不得不抱着希望的态度打給梁鸢之。
有辦法總比幹着急的好。
可事後他越想越後悔,怎麼他一個無神論者竟然相信這種方法。
果然是病急亂投醫。
還好電話裡沒有和梁鸢之說起這事,依那女人今天對他的奇怪态度,若看到他信賴神佛的一面,必定會嘲笑不斷。
回想起今天一連兩次被挂斷的電話,傅野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裂痕。
那個小女人怎麼陡然對他意見這麼大?
不僅罵了他,還敢挂他電話。
難道是離婚後得了焦躁症?
“我不同意!”
一旁的傅爸爸表态,神情及其不悅,“柔瀾,小鸢是小淮的大嫂,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怎麼能救小淮?你别聽道士胡說八道!”
“這事我瞧着就很不靠譜,若是以後被外界媒體曝光咱們堂堂傅氏集團竟然花錢請道士上門看過病,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你不嫌丢人我還要臉呢!柔瀾,你聽我的,你趕緊和那個道士斷了聯系,至于小淮的病,我會重新安排醫生。”
“丢臉又怎樣!隻要能讓小淮醒過來,什麼辦法我都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