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進入組織的新人,在一定的時間裡都會受到監視。
是否發現監視的人并甩開,也是他們之後能否獲得行動代号的加分項。就比如前陣子獲得行動代号的波本和蘇格蘭,他們就都發現并甩開了監視的人。
但是敢直接下手的人并不多,也難怪伏特加會特意提出來說一嘴。
那個女人,果然是個狠人。
琴酒很滿意。
“都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雪莉推薦來的那個去酒吧附近踩點了,我們的人就是在那時候跟丢的,那小子比看起來得要棘手。”
伏特加記得清清楚楚:“倒是大哥你找來的那個女人,去了橫濱的一家私立醫院。”
琴酒将煙掐滅:“醫院?”
“說是去體檢,不過我後來打聽過了,今天的那個目标有心髒病,平時就在那家醫院檢查。”
伏特加怕琴酒忘記那個人是誰,特意補上一句。
他語氣帶着興奮,顯然是為琴酒找來的人沒有給他丢面子而高興。
“這是波本親自查出來的消息,應該不是巧合。”
雖然不知道那個西園寺绮梨想幹什麼,但這份行動能力和調查能力,也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不愧是琴酒大哥找來的人,水準就是高啊!
西園寺绮梨的表現确實亮眼,然而琴酒在聽見波本的名字出現在這裡時,臉色瞬間又陰了些。
他向來都讨厭神秘主義者。
以前有個貝爾摩德、深受那位大人的信賴也就算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了個波本。
就很煩。
琴酒沒再說話,心裡倒是期盼着波本那個讨人厭的家夥也有吃癟的那一天。
……
讨人厭的波本神色郁郁地坐進車,直到将任務内容全部傳達完畢,那張怎麼看也都是大學生的臉依舊是黑的。
原本坐在副駕駛的西園寺绮梨此刻擠在波本的右側,她将腦袋湊過去,仔細打量着被攤在波本大腿上的三張照片。
波本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
他想将照片直接遞過去,卻被左右伸出的兩隻手不約而同地一把按住。
右邊來自西園寺绮梨。
左邊來自于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原本沒想挪位子的,但是在西園寺绮梨熱情的招呼下,生怕她再次語出驚人的赤井秀一還是選擇和波本與她坐成一排,像小學生似的擠在略顯狹小的後座。
此刻西園寺绮梨和赤井秀一對視一眼,十分和諧友好地相互推辭。
绮梨:“你先?”
秀一:“不用,我看資料就行。”
绮梨:“也行。”
被擠在中間的波本:“……”
希望你們都沒忘記,這是我的腿!
所以你們為什麼不能把資料拿到前面去看?
波本很不舒服。
可惜在場無一人在意他的感受。
赤井秀一隻看了眼照片,便将心思都放在了資料上。
他已經記住這三個目标的模樣,屆時無論誰被引到自己的槍口下,他都不會錯過。
所以比起接下來會被解決的人是誰,赤井秀一更在意的是組織那隐藏在暗處的關系網究竟盤根錯節到了何種地步。
這次的三個目标背景都比較複雜。
一個來自橫濱的商人,一個醫藥高公司的高層,還有一個是某個日本古老宗教的高層。
這三人日常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點除了都和組織有關外,便是他們近期都面臨着生死攸關的麻煩。
波本帶來的情報也非常模糊。
他甚至沒有說這些人有哪些錯漏與嫌疑,隻說了他們中間出現了叛徒。
也就是說他們之中可能有人一開始就是其他組織的卧底,也有人因為謀求一線生機而向他人洩漏的組織的機密,甚至有可能有人僅僅隻是遊走在兩個組織之間就惹來了這場殺身之禍。
他們的任務就是憑借着這僅有的資料,在今晚找出三人之中的老鼠,然後解決。
不愧是決定他們是否能夠獲得代号的考核。
果然十分艱難。
赤井秀一立刻想通了所有的關竅,皺着眉看向自己的搭檔——
而原定負責找老鼠的西園寺绮梨……
她還在盤今天的任務。
“所以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幹.掉三個人裡的二五仔?”
“……沒錯。”
波本點頭,進行最後的确認:“你們兩個已經分工好了嗎?”
這次的任務雖然沒有明确表示該如何完成,但最好的分工不外乎一個人負責三選一找出卧底,另一個人負責暗.殺。
可聽西園寺绮梨的話,他倆像是到現在都沒決定好怎麼做?
波本想起這兩天組織裡風傳的消息。
這就是琴酒親自找來的人?
就這?
波本的困惑與嫌棄幾乎寫在了臉上,赤井秀一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再次向自己的臨時搭檔确認。
“還是按照之前說的,你負責找出老鼠、我負責狙擊?”
赤井秀一的話語多了些試探。
他還不确認西園寺绮梨是否意識到,這次任務的重心已經徹底發生了反轉。
波本帶來的資料是如此齊全,組織都調查到這個程度,不可能不知道誰是那個老鼠,可他們還是給了三個人的資料。
目的顯而易見,就是幹擾項目。
若是負責找出老鼠的人判斷失誤,那麼根本不需要後續的狙.擊手出場,他們兩個極有可能當場被判定任務失敗。
赤井秀一不願意将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其他人。
如果西園寺绮梨現在表示要負責狙擊老鼠,他一定欣然接受。
出色的推理能力讓赤井秀一在短時間裡思考了很多,可他的西園寺绮梨似乎并沒有想到這一層。
在聽到赤井秀一的詢問後,她困惑地“啊”了一聲。
赤井秀一腦中的那根弦一緊,熟悉的警報聲還沒響起,就聽見西園寺绮梨已經對被他倆夾在中間的波本确認道:
“你臨時搞那麼多花樣,這不得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