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你是第二種。”
“啊,我這麼明顯嗎?他不會也看出來了吧!”梁暖玉好似自我懊惱,因為從小到大她都這麼直白。
“你先跟我說說,你跟他相處多久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談過一次戀愛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梁暖玉盛裝打扮,定是為了别人。
“什麼?!你跟他認識十四年了?”
細細聽來梁暖玉講起她的故事,月冰雪驚訝地瞪大眼睛,少時學武初見直至現在。這這,青梅竹馬啊!
“哎呦,他肯定也知道你對他的心思,隻不過……”
不過那人不會是個心機男吧?一個女孩子明晃晃十幾年這麼坦露自己的感情,竟然看不出來?
難道,是真不喜歡她?
以上全歸月冰雪心裡想法,為其考慮,并未向她說清。畢竟是人家的感情,這其中彎彎繞繞哪裡是她能解釋的清楚。
“你不是要商量大事嗎?快去吧,回來再跟你說。”
聞言,梁暖玉點頭。不知為何,除去她的來曆,但與她說話卻不像其他女子般扭捏不自在。
“那好吧。你乖乖在這,等我回來!”最後一句似有威脅之意。
“好好!”
*
二裡水榭
原先去敬林苑找人,夏海說在二裡水榭和劉家大小姐吃早飯,讓她先等等。梁暖玉就是個多事的,愛湊熱鬧,他愣是沒攔住。
梁暖玉一來時,正見一位眼神中愛意滿滿,塗抹着胭脂水粉,身穿卷雲黃裙的女人給北夜墨盛粥。
瞪着身後緊緊跟随的夏海,怪不得不讓她來二裡水榭,是因為這個姑娘!
“喲!殿下,這人誰啊?”梁暖玉徑直坐下,不看那姑娘一眼,問着北夜墨。
即便她知曉這個女人是誰,依舊笑臉相迎地問候。好歹姐弟情分一場,總得幫幫他處理一下。
隻見那姑娘笑了笑,轉頭看向她,話音柔柔問道:“呵呵,你又是哪家小姐呀?”
聞言,梁暖玉仰着頭瞪向她。另一也不想服輸,兩人怒目相視,好似兩隻驕傲的公雞,看誰的氣勢大。
北夜墨心下無奈,本來難搞,又來不聽話的姐姐。
“你們不吃就都别吃了!”
說話的人正是柒王北夜墨,昨夜被砸傷暈倒的人兒。
前些日子,摩诘族屢次騷擾邊疆小村落,并不自量力揚言攻占關中城。柒王考慮周邊村民,便多次用計逼退摩诘族人,但其族單于不肯領情,接連不斷地擾亂邊疆安甯。
摩诘族人生性野蠻,喜争鬥,自然軟硬不吃。北夜墨巧妙用計,布置周全的計劃。當晚便悄襲營地,火燒糧草斷其生路;又在各處派留人手,從敵後在追擊。最後打得他們七零八散,而摩诘族首領如今不知去向。
喜訊立馬傳來京城,皇帝自然想讓他班師回朝。又知曉柒王未有婚配,人也還未回京,就往王府塞了三個姑娘。
面前這個便是禮部侍郎劉重的女兒,劉青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臉蛋,可奈她塗抹的胭脂不大勻稱,并未體現一代佳人的清秀面容。
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到了柒王府五日,也并未見她展現任何才藝。可黏人本事卻是一絕。
晨時給北夜墨噓寒問暖,午日清甜可口的甜心倒不少,夜間雞湯夜宵一定有。
不論北夜墨說的話多難聽,她似乎都覺得沒關系。另外兩個早已趕回府哭唧唧了,剩她還在堅強攻略主角。
聞言,梁暖玉秀眉一蹙,掃視着笑眯眯的劉青玉,其他兩個姑娘都被氣走了,怎麼這人還不走?
劉青玉一聽,似乎并不生氣,嫣紅鮮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對北夜墨叫嗔着,“王爺。”
北夜墨的手一甩,俊眉微蹙,用疏離的語氣道,“等會!你好好說話。還有,離本王遠些,本王對胭脂過敏。”
他的确不是對胭脂水粉過敏,隻是不喜歡這類矯揉造作的人,有事正常點說,非得怪裡怪氣。
在一旁的梁暖玉瞥着她,不厚道地笑了笑,“噗哈哈哈……來來,吃早飯。”她重新盛了一碗粥放到北夜墨桌前,挪開了劉青玉盛的那碗。
不過北夜墨均不領情,把這兩碗粥均挪到一旁,眼色看向梁暖玉,“你走。”
見這般作态,劉青玉笑出了聲,捂着嘴挑釁地瞧着梁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