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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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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異世,孤身一人,無家可歸。歲月悠悠,長路漫漫,不知何去何從。唯願前路光景芳華,遂得其心。

*

王府暢和苑

那有一襲藕荷單色粗錦,厚發梳結成對稱的雙挂髻的小婢,她輕握小拳放至腰間,沿蔥綠徑道小跑到暢和苑的主屋。

華雲停下腳步,穩定呼吸,站立門口輕聲喊道:“小姐,婢子回來了。”

聽得屋内傳來應答,華雲推門直入,隻見自家小姐纖手疊弄着豔色盆栽,她轉身過來,赫然是劉青玉。

收起細指,單色手帕擦拭一遍過後,走去迎客小間雅然坐下,“說吧,觀察的如何?”

華雲随她腳步停頓,站立右側,低聲道:“如小姐猜的不錯。那東苑确實回來了兩個姑娘,一個異色短發,穿着怪異;另一便是晨時和王爺小姐用餐的姑娘。”

“兩人好似在屋裡待了沒多久,我便見那和王爺小姐用餐的姑娘出門,并不見短發姑娘出來。”

“我偷偷跟着姑娘到半路,她那方向是去王爺的敬林苑。不過她甚是奇怪,好似發覺有人跟蹤她一般,走的很快又幾次回頭看看身後。”

劉青玉附耳聽着,又輕扣自個的秀甲,“那短發姑娘始終未出東苑是嗎?”

聞言,華雲點了點頭,那眼神疑惑不解,“小姐,素聞柒王爺自命清高,對姜大小姐的情意都無動于衷,莫非是假象?”

自命清高,這一詞着實适合北夜墨。官場上,領兵數萬不懼聖威;情場上,京城第一才女皆瞧不上眼。

如今府裡偷偷藏着兩個女子,尤其柒王此類對感情不屑一顧的人,任誰都會多想,這家夥玩的挺花呀。

劉青玉伸指點點她的額頭,那臉色露着不争氣,“你這丫頭,對外可莫要亂說。”

被這一訓,華雲喪着臉,低頭不語。

“但婢子擔心小姐,若遭王爺嫌棄,定會像其他兩位小姐一般趕出王府。老爺和夫人不喜小姐,大小姐和大少爺又對你如此苛責,婢子隻是……”

“好了好了,放心。我不會被趕出王府的。”劉青玉起身拍她的手,望着她輕輕一小,這丫頭确實很忠心。

如是,她便命令華雲出門,後而又接了一句,“華雲,你這幾日就幫我觀察觀察東苑,有事便來向我彙報。”

那華雲俯身點頭,于此離開屋内,獨留劉青玉一人。她端坐在迎客小間中的雅座,綴點紅梅秀甲的雙手拿着玉白茶杯端詳許久,烏黑神秘的眼眸令人無法窺測……

偌大的柒王府,有僻靜之處,自然也有吵嚷之地。現下當屬敬林苑了,梁暖玉正跑到院子裡,嘴裡大喊着給北夜墨起的小名。

屋裡的人晦氣握拳,壓着生氣散漫推門出來,北夜墨冷冷地瞪着她,“你叫我師弟就好。”

見他出來,梁暖玉高傲的不可一世,睨着他,“不可以叫小墨嗎?我就愛叫這個。”

瞧瞧這副嬉皮笑臉,北夜墨撇嘴,氣隻是氣,“先進屋坐會兒,等他們回來。”

此時梁暖玉不再作妖,跟着他進了書房。幾盤插花疊樹擺的整齊,精緻如真。那架子上堆放着不少書冊及簡牍,方方正正。平日裡閑來無事,北夜墨會擇弄那盤假彌松樹,如今看起來又和前些日子的姿态不甚相同。

停下步子,梁暖玉戳戳褐棕如木的枝幹,回頭看向整理書集的北夜墨,心想着:這家夥要是當個閑散王爺,手工活必定不賴!

“錢,我放在那裡,待會你走後記得拿。”北夜墨望着早已整齊的書架子,心裡感到十分舒坦,嘴裡還不忘乎對她說話。

聞言,梁暖玉又側頭看向幾米外的案幾,明晃晃一個大荷包,臉色大喜。轉頭對他欣慰道:“你還算有點用。”

“怎麼都比你有用。”

“你小子積點口德吧!”果然沒出個半秒,梁暖玉立馬拉胯着臉,無了個大語。

“方才那戲演的不錯啊!”梁暖玉挑眉笑道。

在水榭那時,也是夏海出的主意,把月冰雪留下給他們審問,經這一出,好似沒察覺出什麼來。

隻見北夜墨不予回應,梁暖玉白了眼,哼聲坐在席位上。片刻過後,夏倆兄弟接連到場,大哥去準備傷痛的藥包,弟弟去收拾水榭遺漏的碗筷,這前前後後的二人異常默契,幾乎同時回到敬林苑。

“容川,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梁暖玉在門口等着最後進屋的夏海,疑問道。

經的他一解釋,梁暖玉氣着瞪北夜墨,嘲諷的話少不了一點,“沒手沒腳,就知道麻煩容川!”

甭管三七二十一,北夜墨無視她的話,坐下來時還招呼他們兄弟倆。那夏河更是雲裡霧裡,這師姐真的就對他大哥好,“師姐,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你……什麼都不懂,别問那麼多。”

以是梁暖玉會說好話,不想直接搪塞他,夏河隻覺得心塞,合着他夏易川沒關心是吧?

“行了,你較什麼勁,她隻心疼你哥。”北夜墨側頭看着夏河,唇邊露出淺笑。這家夥從小到大,真是看不清一點局勢。

“不說笑了,方才我來的路上,有人跟蹤我了,你們仨猜猜是誰?”

許是從小梁暖玉聽她爺爺講故事多了,總愛添些神秘感,半天不說還要人猜。而北夜墨最讨厭她吊胃口的話術,于此不出聲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句。

“那個……月姑娘?”最愛搶答當屬夏河。

梁暖玉搖了搖頭,挑眉笑着。

“難不成是劉小姐?”此刻夏海發言。

聞言,梁暖玉幾分贊賞的目光盯着夏海,嗯哼地點頭,“答對一半,正是劉青玉那個丫鬟。”

幸虧今早見過劉青玉和她那丫鬟,若不然她當時便會直接抓人質問。

“我出了東苑,她似乎一直跟着,快到敬林苑時,才感覺沒人影,鬼鬼祟祟,倒以為我不知道似的。”

“不過……她跟着我做甚?”意識到不對,梁暖玉嘴停半刻,極其疑惑。

如此想來那便是劉青玉安排的,大概因為今早同北夜墨用餐,莫名出現一姑娘,與北夜墨看起來甚是相熟,許是出于幾分好奇。

那劉青玉偶偶常來敬林苑,尤其晨時準點要與北夜墨共用餐食。苦于無法,北夜墨正想着法連人及物打包送回劉府,哪料梁暖玉一去水榭便壞了事。

三人皆盯着梁暖玉,無奈搖頭。

“你倆為什麼不告訴我?”

當時沒人同她講,也沒料到他們仨要演這出啊。

“師姐,我們剛想和你說,你那跑的飛快,拉都拉不住。”

在諸多瞬間,夏河對這個年紀稍長于他的師姐生出無力的挫敗感。

案幾的銀藍織鏽粉豔的大荷包十分着眼,北夜墨兩指輕輕推到梁暖玉面前,“這個無妨。師姐今個兒也要離開王府,過會兒我也把劉青玉送回劉家。”

這人不開口還好,一說話定是夾槍帶棍。梁暖玉當即移掌就要劈去,多年習慣,北夜墨十分熟練,連忙護臂擡起擋着利掌襲來。

“你!”見狀,梁暖玉收回手冷哼,“不跟你計較。”

“你倒先不用關心我,你真決定帶那姑娘回走?”北夜墨斜視看去,一臉疑惑。

“開什麼玩笑?雖說她來曆奇怪,可我也不是如此心大之人。”

說着,梁暖玉壓低聲調,眼色亂飄,“除了上次……總之,她若圖謀不軌,早日帶她遠離王府未曾不是件好事。還有啊,王府我也待夠了,簡直無聊。”

“你能如此想甚好。皇帝視為我為眼中釘,久待王府确實不是好事。”

隻見北夜墨眉峰凝起,眸色黯然如夜。他又道:“我不信劉青玉等人,不知她們是不是受皇帝之命監視我們。還有那個月姑娘……”

即使她來曆奇怪,可多一份警惕便多一份安心。回想他的這位皇叔所做之事,總能在任何人不經意之際痛傷至深。

淺拂過清風,随處的書皮正疊起一角随後便塌下。書房内明亮敞開,各處皆擱淺起穎穎日光。高牆之上墨畫懸挂,藝術滿屋。

“殿下,據線人來信,說在金州縣一帶有蘭護的蹤影。”夏海從袖中掏出一卷小紙,随後攤開,面上寫着幾個大字,是為暗号。

蘭護是摩诘族的首領,戰敗後被俘,在押運回城途中,被一黑衣蒙面人劫車救走,時至今日才有他的消息。

建朝至今,摩诘族一直是西部邊陲的勢力威脅。新皇登基那兩年間,摩诘族不停侵擾西地邊境。從北夜墨領兵至年頭三月,才徹底解決這股西陲威脅勢力。

蘭護是個極其出色的領袖,又受摩诘族人敬仰,若讓他有機會逃回西地,大周西邊可能會再起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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