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與姜如絮關系這麼好了?
聽聞姜天和韓記關系一向不和,雖都為皇帝左右手,在朝堂上關系也鬧得極僵。一個武将霸者輔國大将軍,另一個文臣統領當朝宰相,誰都看不慣誰。倒是不知子女輩關系這麼好。
“本王為何要向姜大小姐道歉?”北夜墨冷眼嗤笑,他未做對不起她的事。就因上次哭着從他的府邸出去嗎?
“你自己做了何事,莫非你不知道?”韓洵開瞪大雙眼,瞬間覺得北夜墨是個負心漢。姜姐姐對他什麼感情,他當真看不出來嗎?
聽别人說,人家姑娘帶着點心去看他,還把姜如絮直接趕出王府,簡直太過冷血。
“韓小公子,本王不想與你讨論這種無意義的話題。若你沒比試的想法,本王要回府了。”終歸還是少年懵懂,一些事隻看的到表面。
“不不不……我比。如果我赢了,我問你一個問題。”韓洵開隻好讓一步。
旁邊的夏河見北夜墨有要拒絕的姿态,立馬大喊,“好!比!”
随即,夏河這傻小子就遭到了北夜墨、韓洵開、夏海三人的怒視。要和韓洵開比試的是夏河,加上北夜墨在王府時便答應他,隻好讓其小心防備。
天日浮浮,稀少卷雲。軍營擂台位于整個城南軍營的中間位置,直徑莫約有十米寬,以足夠過招之人大出拳腳。此時衆人得知有場對武,早已排隊等候觀看。
餘下三人也轉來擂台一處,隻見夏河身穿軍中長袍,且他慢條斯理地走來。
于此,北夜墨略顯不解,“易川,你為何要換衣服?”
“那可是用一貫錢新做的,怕等會扯壞了……”夏河咧嘴笑。
此時已有不少人士兵圍在擂台周邊,靜等着這場精彩的比武。顯然各派勢力分明,右半邊是韓洵開的部下,紛紛提劍舉戟為他呐喊助威。左半邊的夏河一方自然不甘落下,個個聲如洪鐘。
“韓校尉,冒犯了。”夏河擡手鞠躬。
哪料這韓洵開傲氣的很,根本沒正眼瞧夏河,反而先看了一眼坐在擂台外的北夜墨,哼聲道:“王爺,你且看,本公子是如何把他打趴下!”
夏河撇撇嘴,白了他一眼,随後也對北夜墨喊道:“殿下,你看着,我會幫你把這小子打趴下!”
“你為何學我說話?”韓洵開氣道。
他可是看在北夜墨的份上,才願意同他比試,這人竟如此傲慢無禮!
“切!話隻能你說?我不能啊?”夏河氣笑,瞧他那副傲氣的模樣,真想現在就出拳打去。
聽到擂台傳來的聲音,北夜墨無奈地扶額,“這倆小子真是……”
此時,擂台的兩人已經開始各顯身手。最先由韓洵開發出攻擊,夏河一時未反應過來,險些俊臉得個重拳。當然夏河也不甘示弱,那一掌襲來時,同樣一掌回擊,形成制衡。
最先抓住機會的夏河,長腿一抻,可讓韓洵開重心不穩,便能摔倒在地。可韓洵開身形靈活,直接劈成一字腿。
夏河便一腳直擊他的腹部,沒料唰一聲,韓洵開雙腿合起。沒待夏河出腿,就被其兩腿夾擊,一個屁股坐在地上。兩個人也都高明,雙手皆往後撐住,都來個下腰,霎時間,兩人皆彈起立穩雙腳。
坐那處的北夜墨和夏海,抿着茶。
北夜墨先問,“容川,你看好誰?”
聞言,夏海沉默。
他們兩人同樣歲數,也是打小習武,依現在形勢分析,還真不敢誰先會赢。韓洵開身形靈活,攻擊防守多樣;夏河出招笨重,看似緩不濟急,但一拳一掌都非常緻命。
若講看好誰,當然是自己弟弟了。
“我和你同樣想法。”北夜墨似乎看出夏海心中所想,畢竟是自己人,當然希望自己人能赢。
此時已是酋時,日落西邊,晃晃晚霞燒紅了半邊天,但另半邊的銀灰色夜空正追趕着那片夕紅。
城郊之外,唯有擂台那塊最不安靜,也最令人振奮。雙方士兵各為自家校尉呐喊助威,一聲蓋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