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實話來說,奧利維亞不算是屬于詹姆會選擇做朋友的人,不那麼開朗,不那麼勇敢,不喜歡魁地奇,還是個書呆子,好吧這個有待商榷,甚至還有一肚子壞水(這個基本沒人同意)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高傲的距離感,他向來不喜歡這種端着的人。
不過阿梅利亞很喜歡這個姐姐,而兩家人都知道,阿梅利亞是一個受祝福的孩子,她似乎本能地能分辨好壞,如果她覺得自己的姐姐好,那說明她的姐姐一定是個好人,再加上年幼時詹姆有聽說了奧利維亞可憐的過去,也就一來二往地成了朋友,而且發現,有奧利維亞罩着,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很方便,甚至幹了壞事掃尾,都隻需要忍受她一個白眼,更重要的是,她做的點心還特别好吃,而且似乎有強的保護欲。
在詹姆從小到大的記憶裡,如果做了實在是糟糕透了的事情,找奧利維亞準沒錯,弄傷了自己或者摔碎了什麼寶貝,奧利維亞都能有辦法解決而且一定會幫他解決,從來沒有生氣和不耐心,頂多就是歎氣,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為了一個令人厭惡的人吼自己,好吧他也承認,那個耳光實在解氣,尤其是鼻涕精的嘴都腫了起來。
雖然不樂意承認,但是某種角度來說,阿梅利亞沒有說錯,奧利維亞從不犯錯,她生氣了,那錯的一定是别人。
也許他和大腳闆的确做錯了,但是在鼻涕精這個問題上……
也許他們的确不應該
他躺在床上,捉住放開捉住又放開飛賊,歎了口氣,啧,好吧既然的确很有可能是自己做錯了,那就要勇敢面對錯誤,格蘭芬多永遠不懼艱難!
他爬了起來,坐在書桌前,打開信紙,卻不知道該怎麼落筆。
“嗷,為什麼這麼難!”他的頭發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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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感覺痛苦的是他的好兄弟,西裡斯·布萊克,隻是他并沒有在意整個鼻涕精事件,他毫不在意,而和母親的吵架,被動聽他們的數落是每年夏天的必備項目,今年更是變本加厲,不過這次的源頭全是雷古勒斯。
“你們瘋了麼?雷爾才特麼剛上完四年級,你們就要他畢業後去參加什麼食死徒?”西裡斯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一臉狂熱的母親,“你們是被那什麼lord下了迷情劑了還是你們腦子裡被塞了糞蛋?”
“我不指望你這個逆子給我長臉,但請不要拖我們的後退!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布萊克夫人十分冷漠。
“拖後腿?你們可省省吧!要怪就去怪你當初把我生了下來!我不同意雷爾去跟随什麼瘋子!”西裡斯站直了身體,他的又瘦又高,甚至已經可以俯視着他的母親。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在這房子裡這麼跟我說話!你覺得你翅膀硬了我們做不了你的主,你又憑什麼來幹涉我們為你弟弟的籌劃?”布萊克夫人幾乎維持不住優雅的外表,“你回你的狗窩去!有你在這裡,真是玷污了我們這個房子!”
“西裡斯,回去吧,我沒事的。”雷古勒斯拉住了正要繼續發火的西裡斯,小聲說,“我心裡有數”
“雷古勒斯,你……”西裡斯有些恨鐵不成鋼。
“哦得了,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你快從我眼前消失吧!”布萊克夫人仿佛趕蒼蠅的動作,徹底點燃了西裡斯的怒火。
母子二人的吵架讓整個房子裡的畫像都醒了過來。
“你……這個瘋婆娘!你是不把自己的兒子推向火坑就受不了嗎?追求純潔?那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道理!追求了那麼多年,還特麼要去追随一個不知來路的人?你看看貝拉正常嗎?你看看盧修斯那個人靠譜麼?他們選擇追随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用用你的腦子吧!沃爾布加·布萊克!”
“啪——”
他的憤怒戛然而止,整個老宅也瞬間安靜了下來,他英俊的臉龐上有了一個掌印卻是來自隻要母子一吵架就躲進書房的布萊克先生。
“你,不允許這麼和你的母親說話!滾出去!”布萊克先生很少發火,他更多的是明哲保身,隻是這一次,他的出現,使得原本吵鬧的家裡安靜了下來。
“你如果覺得在這裡那麼讓你透不過氣,那麼就滾出去,你才是這裡異類。”奧瑞恩·布萊克冷漠地說道,“這裡隻歡迎純血統的擁護者。滾吧。”
***
“爸爸他……他不是這個意思。西裡斯,你冷靜一點。”雷古勒斯追了上去,拽住了西裡斯的衣服。
“你自己怎麼想?”西裡斯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靜地說話,“你也打算之後追随那個瘋子?”
“我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瘋子,你要相信我。”雷古勒斯有些艱難地開口,他也很矛盾,他記得那些困擾自己的夢境,也很清楚巫師們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夢,但是在聽了父母和堂姐解釋那位lord的想法,他又很心動,如果……如果真的能讓巫師們堂堂正正地生活,他……有些掙紮。
“這就是你所說的改變?我以為你至少學了點什麼正常的東西,到頭來還是這樣?”西裡斯的臉沉了下來,有些失望,“你依舊隻是個不敢說不的懦夫,記住了,是我離開這裡,而不是你們趕我走。”
雷古勒斯怔在了原地,看着走進黑黢黢走廊裡西裡斯,關上了那個有光的房門。終究是自己令他失望了?
“雷爾快下來,”布萊克夫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聽起來有一種莫名的雀躍,“盧修斯他們來了。”
“别想你那個蠢貨哥哥了,他隻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夏天的。”布萊克夫人看着有些擔憂的雷古勒斯,“我們雷爾真是溫柔的弟弟。”她親了親雷古勒斯的臉頰,将他推向了盧修斯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