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裡斯覺得自己可能搞砸了,而心情更低落的時候,奧利維亞轉過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孩,也許也可以說是個男人了,甚至注意到他似乎都沒好好剃胡子,卻顯得英俊的臉龐更加潇灑一些,其實她剛剛也在想,如果她能多花些時間陪陪他是不是會更好些,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西裡斯孩子氣而且其實也沒什麼安全感,龐弗雷夫人說的沒錯,兩個人談戀愛,重點是兩個人一起,雖然畢業後,她會去聖芒戈成為一個忙碌的醫師,西裡斯應該會去鳳凰社,為巫師們而奮鬥,他們注定将會分多聚少,所以怎麼平衡就應該是他們兩個一起完成的,自己單方面為兩人做決定本身就是不對,單方面責怪自己也沒有必要,更不需要提前硬逼着自己适應,也不應該逼着西裡斯适應。
也許這麼久以來她氣得一直是她自己吧,她将西裡斯當作“錨”,當作重要的人,她總是覺得自己得扛着一切,自己得安排好甚至保護好一切,哪怕跟不知道那個一切是什麼,也許她的确欠西裡斯一個道歉。
她擡起手摸了摸西裡斯的下巴,胡渣的觸感有些神奇,介于軟硬之間,和弗蘭克還有安德烈貼面的時候他們的胡子感覺更硬一些,但是西裡斯的不會,撓得她有些手心癢癢,她看着被她咬破的嘴唇,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去,沒有錯過西裡斯錯愕的眼神,不過話說回來,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舞會這個事情上,她沒什麼不對,藍色的眼睛有些高傲地看着他,問,“那聖誕晚宴你陪我去嗎?”然後挑釁似地加了句,“如果你不陪我去,那我就去找别人陪我去,也許成熟的那個。”
西裡斯臉都黑了,咬牙切齒地說:“去,必須去,你還想找誰陪你去?”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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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從霍德莫格回來的時候,詹姆還打算低調一些,不顯得那麼被愛情滋潤的快樂,不讓自己的老夥計難過,當然對于他這個計劃,萊姆斯隻是打量了他一下就搖了搖頭,滿臉的快樂收都收不住,彼得隻是縮在他身後不打算說什麼,不過他撇嘴的小表情也表達了他壓根不信詹姆能藏得住。當他們跨進休息室時,看到一臉麻木的阿梅利亞和興緻高昂的奧羅拉時,他們也隻是順着目光看去,哦該死的,梅林收了他們的眼睛吧。
奧利維亞坐在西裡斯的腿上一起看黑魔法防禦課的書,兩個人還親昵的不得了,偶爾的對視仿佛能黏糊地拉絲。
“啧萊姆斯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黑魔法防禦課還有這種助人談戀愛的功效”詹姆嘲諷道。
“那你們可能不知道,變形課和魔法史也可以。”阿梅利亞痛苦地說,“而且仿佛能把愛情的腐臭味變得更實質化一些。”
其實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蟲俱樂部每年在聖誕節前都會有主題不同的聖誕晚宴,雖然奧利維亞因為俱樂部時間上的沖突,時常一個月也去不了幾回,不過她每年都會準時出現在聖誕晚宴上,而這一年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年,魔藥課優秀學生,鼻涕蟲俱樂部老牌會員,依舊決定如期參加,不過這次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決定舉行一場聖誕舞會。
“哈,大腳闆,我突然覺得你就應該繼續和liv冷戰,這樣讓我們看看她可能帶誰去”詹姆唯恐天下不亂。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如果你要是這會還沒追上莉莉,莉莉又可能帶誰去也很令人好奇?”西裡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回擊道,校服袍子的領口還是松垮垮地沒扣上,摸着窩在他腿上的桑尼,旁邊蹲着阿梅利亞的貓,現在幾乎快到它主人大腿跟的巨型wennie。
彼得聽了隻發笑,萊姆斯點了點他的作業,他隻能低頭繼續寫。
“那怎麼可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那麼誠心,所以莉莉肯定會接受我的”詹姆自信地說。
“得了吧,如果你和前幾年一樣自大且幼稚,那是不可能追上莉莉姐的”同在休息室的阿梅利亞譏諷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運。”
“啊哈年幼的小女巫,這就不知道了吧,執着與真心才是精髓。”詹姆臉上有露出了那種洋洋得意的笑容。
“啧,欠揍”阿梅利亞繼續咬牙寫着魔藥作業,她已經連着兩次得了a了,要是被liv知道了,肯定又要被教育一番。
西裡斯看了眼她正在寫的文章,内心湧上一些憐憫,恐怕這回得是個不及格了,不過這股子憐憫在他想起那個給她補課的暑假後,也消失不見了。
根本沒救好嘛。
聖誕晚宴之前
穿着襯衫和禮服長褲的西裡斯和萊姆斯正在幫詹姆搞定他那個頗具個人反抗風格的頭發,麻瓜的發膠外加一打定型咒,總算是成功定住了他的頭發,甚至連眼鏡都變成了金絲邊的。西裡斯顯然沒有他那麼煩惱,隻是他向來不喜歡自己的襯衫扣到頂,現在正在苦惱地系着領結,雖然嘴上嘟嘟囔囔着,但仍舊是将頭發也是一絲不苟地梳了起來,在透過窗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頗有種油畫裡的貴族少年感。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萊姆斯臉上浮起了老父親的笑容,甚至在為西裡斯整理襯衫領的時候更為明顯,至于彼得,他正盤坐在床上看着他們,心裡似乎有一些複雜的情緒
姑娘們顯然比他們要複雜一些,莉莉盤起了自己的頭發,選擇了一身紅色的禮服裙,顯得氣色極好,很是優雅,而奧利維亞則一身黑色綢緞禮服裙,戴着安妮夫人留給她的帶着紅寶石的珍珠首飾和絲絨長手套,顯得很是高貴。
“我以為你們都會選綠裙子”勞拉趴在床上說。
“是這麼想過,但是吧”莉莉一邊戴耳環一邊說,“萬一多想了一些就會變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