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們行動竟然這麼快的嗎?已經做好調查了?”諸伏景光再一次震驚。
“沒錯!很吃驚吧?”
“*這可是為了給Hiro你報仇!”
“咳咳。”伊達班長試圖把話題拉回來,“入江先生沉默寡言,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套到了他的消息。”
他捧着一本小冊子念起來:“入江角夫,46歲,沉默寡言為人冷淡,和太太兩個人一起生活,14年前在這裡開了五金店。肩膀上的紋身是10年前在街道舉辦乒乓球大賽獲勝時的獎杯。”
“10年前?”松田陣平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這時間對不上啊。”
降谷零:“那下一個,萩原,你從外守先生那裡獲得了什麼消息?”
萩原同樣拿出一個小冊子,對着上面做的筆記念道:“外守一,50歲,獨居。他是從過世的伯父那裡繼承到了那家洗衣店。上臂的觀音像的話,是為了緬懷20年前不幸死于交通事故的妻子和母親,所以是兩個觀音大人面對面的形象。”
清原晟凜手指輕輕一顫。外守……外守有裡。他查到的東西裡好像有這個名字。但他沒在意,所以沒有沒打印出來,也沒有深入地往下查。
“而且跟上一位一樣,也是一名備受好評的修理工。好像是從某大學工學院畢業的,一般的電器都能修。”
“補充一點——我查到這兩個人都是長野縣出身的。甚至那場乒乓球賽他倆還是隊友呢。”清原晟凜回過神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很巧,是吧?”
但他從來不信巧合。比如說“外守有裡”這個名字。景光君沒能想起那個女孩的姓氏,但他查到了——那個外守一先生的女兒。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聯系。
他之前不知道兇手曾在案發現場喊過‘有裡’,所以忽略了這個線索,但是現在,這個名字很重要。
“20年前的話……時間對得上。但是觀音像怎麼看都不像高腳杯啊。”降谷零琢磨着。
“那,再下一個。”
輪到松田陣平了,他同樣拿出一個小本本:“那個摩托車店店員叫物部周三,35歲。*後頸的蠍子紋身是他20歲時胡鬧加入的隊伍的标志。那個隊伍叫scorpion ·glass。”
他和萩原默契地對視一眼,“不如說就是在模仿高腳杯!”
“另外,他和外守大叔一樣,是獨居狀态。”
“20歲紋的的話,時間勉強對得上。可是那個紋身是在後頸處的。這個對不上。”伊達航皺了皺眉。
降谷零欲言又止,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清原晟凜轉過頭。
降谷零一臉猶豫。他斟酌了一下,然後開口:“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諸伏景光被他這麼一提醒,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一下!有個很重要的地方我弄錯了!”
清原晟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諸伏景光:“我之前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有和哥哥打過電話,想告訴他我想起的所有細節。”
“結果他訓斥我說‘急功近利’。”諸伏景光苦笑一聲,“——他說我當時躲的地方根本不是壁櫥,而是對開門的衣櫃。”
“诶?!”
“那個家是西式的,根本沒有推拉門和壁櫥。”
清原晟凜頓時感覺跟吞了蒼蠅一樣奇怪。這個巨大的問題竟然現在才糾正過來嗎!
“可是我确實記得我躲進了壁櫥……”諸伏景光猶猶豫豫。雖然哥哥說家裡沒有壁櫥,但他的記憶卻告訴他不是這樣。
“會不會是和你小時候寄養的親戚家搞混了?”從小和諸伏一起長大的降谷有些想法,“畢竟那個家裡正好隻有壁櫥和推拉門。”
“也、也說不定……”諸伏景光有些混亂。他當時實在太小了,也太害怕,很多事情記的都不是很準确。
“等等!那不就奇怪了嗎?”松田忽然想到什麼,他一把抓住諸伏景光,“你不是說兇手摔倒的時候撞到了你躲的那個壁櫥嗎?!那他撞的時候,門就應該被關上了!”
“你總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再把壁櫥打開吧!那你是怎麼看到兇手身上的紋身的?!”
“我……”諸伏景光自己也不知道。
沉默了很久的伊達班長突然開口:“說不定……諸伏偷看的那個縫隙,不是豎着的而是橫着的?”
伊達航在空氣中比劃着:“比如說,衣櫃的百葉門的縫隙?從那裡的話,就算衣櫃門被關上了,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清原晟凜眼疾手快把那張觀音像紋身的照片橫着折了兩下,把上面和下面都折掉一點。
這麼一看,就更直觀了——絕對沒錯!當年的那個兇手,就是外守一!所以外守一才會在案發現場喊‘有裡’那個名字!因為那是他的女兒!
可是,外守一為什麼要殺死諸伏夫婦後在他們家找自己的女兒?這未免太奇怪了,有裡又不是諸伏家的女兒。
諸伏景光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我躲的地方确實是哥哥說的衣櫃而不是我印象中的壁櫥,我是從衣櫃的百葉門縫隙中看到了兇手的‘高腳杯’紋身。所以,如果那樣的話……”
“所以那樣的話,你看到的根本不是‘高腳杯’。”清原晟凜順暢接過話頭,同時和大家一起起身奔向某個地方。但他心裡還在思索:外守有裡,絕對就是外守一犯案的關鍵。
極速奔跑中,降谷零還有餘力把話接下去:“從百葉門裡看的話,就算是觀音像也可以看成是高腳杯!”
目标,外守洗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