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748。”

再次确認之後，班主任反而淡定了，“哦，那你休息吧，31号記得來報志願啊。”

“好的，老師也早點休息。”

挂了電話，班主任開始騷擾校長：“趙校長，我們班那中考狀元，高考考了748分。”

校長：“什麼？！真的假的！”

“這個點兒我跟您開什麼玩笑啊！”

徐師父也開始撥長途：“老劉啊，最近怎麼樣啊？”

劉錫純半夜被吵醒，起床氣正濃：“你個老家夥什麼毛病，這都幾點還怎麼樣？”

徐師父一點也不生氣，樂呵呵地說：“我跟你說，我前幾年收了個徒弟，那小腦袋瓜聰明的，一教就會，過兩天我考她，都能記住啊！”

“你大半夜打電話來就是跟我閑聊來了？”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這跟你有莫大的關系啊！”

“你徒弟跟我有個毛關系，怎麼着，你要把徒弟讓給我啊？”

“不是，我徒弟今年高考！”

“哦，找我來幫忙入學來了？考得不咋地還是怎麼地？”

“嗨，你個老劉怎麼說話呢！我徒弟考了748分，你知道不？總分750那個！”

劉錫純樂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是發夢了，得，趕快睡覺吧您，别夢遊打電話了啊！”說完“啪”把電話挂了，睡覺去也。

徐師父看了眼電話，氣鼓鼓地：“哼！你明兒就來求我吧！求我也不讓我徒弟去你那破學校！”

接着打，“老張啊，睡覺呐？”

“老徐你不廢話啊，這幾點了不睡覺！”

“我跟你說，我前幾年收了個徒弟。那小腦袋瓜聰明的，一教就會，過兩星期我考她，都能記住啊！現在跟着我看病，那辯證，那開方，别提了，我一身本事都給小丫頭學去了。”

張烈聽着都快睡着了：“你個老徐，大半夜打電話來唠嗑啊！”

“我跟你說，我徒弟今年高考，考了748分。”

張烈樂了：“老徐啊，人老了就得認老啊，我說你還是早點退休休息休息吧！這麼大年紀的人，看都累傻了！我這邊也放假了，做完這個項目我去瞧瞧你啊！咱們聚聚，回頭我帶幾個老夥計給你做個會診。”

徐師父：……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再打……

淩晨兩點，打了九個電話、心靈持續受傷地徐師父去找徐師母了：“老太婆，咱們徒弟考得太好了，他們都不信。”

徐師母：……

第二天一早，琳琳六點就收拾出發了，趕快去瞧瞧師父，老人家昨晚那樣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結果到了師父家，師父還在睡覺，師母說，“昨晚上你師父太興奮，兩點才睡。再讓他睡會兒吧！”

琳琳又跑去瞧了瞧師父的臉色才放心，然後才跑到廚房幫師母做早飯。

師父起來之後很不開心：“琳琳，他們都不信。”

要不怎麼說老小孩老小孩呢，師父這幾年越來越小孩了：“師父沒事兒，過兩天成績發布大家就知道了。沒事兒沒事兒啊。”

“對，咱們不理他們，琳琳，那幾個老小子的學校咱都不去！重新挑個好的！”

琳琳忍不住問了聲：“師父，您都打個哪幾個學校老師的電話啊？”

師父開始數：“華夏中醫藥的老劉，華夏中醫科學院的老張，京城中醫藥的老李，魔都中醫藥的老錢，川省中醫藥的老孫……”

琳琳抿着嘴樂了，“師父，您把華夏中醫著名學院都數了一遍，不然，我去學别的專業？學師範怎麼樣？”

徐師父囧了，這還真是，可是這徒弟教了這麼些年，學别的還真可惜了。對了，“不用急，待會兒那幾個老家夥肯定挨個打電話來，到時候條件不好咱不去，擇優選校！對！擇優選校！”

華夏中醫藥大學。

劉教授到了辦公室，助理小張已經燒好了水，泡好了茶，正在整理實驗器材。

穿上工作服，劉教授做到辦公桌前，拿出實驗記錄，查看昨天的實驗進度，突然想起昨天半夜的電話，就問了一句：“小張，今年高考分數出來沒？”

“出來了，聽說是昨天半夜出來的。我家表妹也考，結果打電話死活打不進去，半夜找我讓我上網給她查呢。”

劉教授笑着說：“年年都這樣，學生都着急，招生辦又要開始忙了！”

“可不是，對了，劉老師，我聽在教育部實習的學長說，今年出了個748分，都快滿分了！這幫孩子還讓不讓人活啊！”

“748？還真有人考這分數？”昨晚上老徐不是發夢？拿起來一杯水，不過不太可能是他徒弟吧，這幫半路學醫或者學藝術的孩子基本高考分數都不高，學習不好才會想别的出路，不然誰那麼能折騰啊！再說，每年的狀元基本都是華大京大瓜分了，一般人也不願意受那個罪來學中醫這種冷門專業。

“我當時也這反應，逆天了，差兩分就滿分了……估計那兩分也就是作文扣的分，改卷老師要是松松手，今年就能有個滿分了！”

“你知道是哪兒的學生不？哪個學校的？”

“這個學長提了一句，我也沒記太清楚，好像說……好像是越省的。”

“噗——”劉教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還真是老徐那裡的。

2014-08-12 BY 赫連月籮

2021-06-09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