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簌簌雪敲窗,月影移牆。
一穿着素绫薄衫,烏發垂腰的纖弱女子就站在院子中,任憑風吹的她鼻尖通紅,雪覆了黛眉都沒有動一下,隻見她本應水媚多情的眸子盛滿絕望。
一穿着灰鼠裘,身材魁梧的男子推開院門,端着湯鍋進來一見就發了火,“你在幹什麼?!”
他把湯鍋往地上一放,一邊沖向女子一邊就脫下了自己的皮裘。
“滾!”女子為了躲開男子踉跄後退,聲音嘶啞夾雜着滿腔恨意,仿佛恨不能吃了他的血肉才幹休。
“你為什麼要強迫我出來,這下好了吧,坐實了,都坐實了,我再也洗不清了。”女子帶着哭腔靠在牆上瑟瑟發抖,“可我沒有,我不是淫|婦。誰要你多事,本就和你有關,你偏要湊上來,你是何居心,你和舒菀菀是一夥的吧,專來壞我的名聲,坐實我的罪名。”
男子氣的渾身發抖,不管不顧用灰鼠裘裹了她的身子就強硬的抱了起來送入屋中炕上,這才吼道:“我不偷你出來你早被那别院裡的老虔婆折磨死了,你看看你的胳膊。”
男子說話就去撸女子的袖子,女子慘白着臉激烈掙紮,“我不許你碰我,我嫌髒!”
男子深吸氣又吸氣,冷笑連連,“往你身上潑髒水的楚淳懿不髒,救你出來的我反而髒,呵呵,蘭香馥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他一氣撕裂了女子的袖子,一把抓住她被滾燙的蠟油滴的通紅起泡的手臂,“你可還記得你是文宗蘭氏的嫡長孫女?你可還記得你自小受過的教養?你就甯願被一個髒老婆子折磨也不想為你蘭氏一族報仇嗎?離了楚淳懿你就能死嗎?啊!”
“還不是因為你!”女子滿面是淚恨恨的瞪着男子,“你這個奸|夫!”
男子氣極反笑,“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自己做過嗎?我倒是想做這個奸|夫呢,我現在更想,可你會從了我嗎?”
女子捂臉飲泣,“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
男子看着女子小小的一團縮在他的皮裘裡瑟瑟顫抖心中酸痛不已,“我信你。”
“你信又有什麼用!”女子忽然尖叫,“可現在呢,你偷了我出來,我這輩子都洗不清了,奸|夫淫|婦的名聲坐實了,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呢,我要名垂青史了,臭名遠播,即使死後千年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被人唾罵,可我沒有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洞房花燭夜我沒有落紅,我真的沒有。”
蘭香馥大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