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你們姑娘回房躺躺去。”一邊又打發人去請太醫。
蘭香馥羞愧的臉頰滾燙,“祖母,我真的沒事了。”
“有病看病,沒病就請個平安脈吧,祖母也讓太醫瞧瞧,最近胃口似乎不大好。”
蘭香馥哭笑不得,您老的胃口還不好啊。
——
宮殿破敗,青石磚地縫中雜草橫生落了一片鳥雀正在啄蟲吃。
正殿空曠無人,偏殿中傳來讀書聲。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下面有個沙啞嗓子的少年跟着念;“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捧着書,戴着純陽巾在前面搖頭晃腦走着的先生忽的一頓,猛然轉頭,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王爺!”
正迷困的楚天苟猛然驚醒,茫然四顧片刻忙捧着書開始搖頭晃腦,“子曰、子曰……”
付先生看學渣一樣看着楚天苟,“王爺何不大鵬展翅同風起?”
“什麼意思?”
在一旁憋笑的書童道:“先生的意思是,王爺您何不上天呢。”
“大膽,本王也是你能諷刺的,安平,給本王狠狠揍他一頓。”
“是。”安平一撸袖子就沖了上去。
付先生忙道:“王爺息怒,那是我的書童。琴童快跑。”
琴童輕蔑的哼了一聲,拔腿就沖了出去。
“鼈孫有種你别跑。”
付先生站在門口喊,“琴童快跑。”
殿内楚天苟已拿出了一套象棋擺好,笑哈哈的招手,“先生快來,咱們下棋,我非赢了先生不可。”
付先生撿起掉在地上的論語,撩起青衫坐定,往棋盤上一看就笑道:“小王爺又弄鬼,上次咱們下棋我的車可已經過河了。”
楚天苟忙護住棋盤,“先生記錯了,您的車何時過的河,本王怎麼不記得。”
付先生笑睨楚天苟一眼,執棋落子,“也罷,讓你一步你還是赢不了我,來。”
“先生可别看不起人,我可是拜了新師傅了,大隐于市的高人。”楚天苟昂着腦袋道。
付先生又笑了,垂着眼皮道:“行,讓我看看你新師傅的本領有沒有退步。”
“嗯?先生認識我新師傅?”
付先生敲棋盤,“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下棋如用兵,兵者詭道也,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呢,何曾見過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咱們呀就是紙上談兵,過過手瘾罷了。”
一句話激的楚天苟鬥志昂揚,一撸袖子就豪氣沖天的道:“先生你可氣死我了,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上戰場殺鞑子去,我要做天下第一大将軍!”
“憑你?”付先生斜眼瞥楚天苟做出個輕蔑的樣子來,“紙上談兵你還赢不了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呢,還想做大将軍?做屁。”
楚天苟臉憋的通紅,一拍桌子沒控制住力道桌子裂開三條縫,“少廢話,來,下!我就不信了,還赢不了你!”
付先生低垂的雙眼下,薄唇勾起些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