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尾遊曳,既仙且妖。
左手邊還有一個青尾,俏皮的拿尾巴尖尖逗弄她的龍尾。
畫面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逝,龍玉隻呆了一瞬就攥緊了碎片并迅速飛離,與此同時,被砍斷的鎖鍊再也承受不住白玉棺懸空的姿态,轟然往地上摔去。
而下面的那副棺倏然就旋轉挪移開去。
江淮看的睜大了眼,立即就繃緊了身體,護着蒲含煙往後退去,“這是詐屍了?”
話音才落下,衆人就看見原先放置白玉棺的地方轟然洞開,懸空而落的白玉棺直接掉了進去,與此同時,剛剛挪移開去的那副白玉棺忽然炸裂,一道血色殘影一閃就鑽進了洞中。
那持劍的黑衣少女看了一眼龍玉,毫不猶豫跟了下去。
龍玉一看,沒有猶豫立即飛了下去。
“小玉!”殷十方追到洞口去撈她沒有撈到,維持了一下伸手的動作就看向江淮。
江淮低頭看着自己沁出了大片血的傷口苦笑。
這時身後有嘶嘶聲傳來,蒲含煙臉色一白,道:“沒有退路了,隻能往下跳,你們看後面。”
殷十方看了一眼争相恐後鑽進來的玉骨蝶和飛翅蟒,一把抓住江淮帶着他就跳了下去。
蒲含煙一咬牙緊跟而下。
剩下的周子文、王銘等人看着快到跟前密密麻麻的那些詭物個個白了臉,幾人對視也争相恐後跳了下去。
地洞像是一條光滑的隧道,龍玉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藍盈盈的光芒,就在這時候她感覺身軀一緊頓時怒上心頭,氣沖沖的往回飛,大叫,“大壞蛋!”
抱着江淮下墜的殷十方看到前方有藍光飛來就放下了心,“小玉。”
龍玉甩出尾巴圈住殷十方和江淮就哼哼了兩聲,“就這一次。”
“好,就這一次。”下墜的風旋消失,殷十方說話的聲音恢複正常。
就在這時隧道上頭傳來慘叫聲,那聲音是周子文的,殷十方和江淮同時提起了心,現在他們相當于處在無底洞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底,現在上頭有了異樣,形勢對他們很不利。
殷十方看向龍玉,柔聲喊,“小玉。”
“幹嘛。”龍玉愛答不理的往下飛,下方有氣體飄來,難受的龍玉渾身不自在。
“上頭發生什麼事兒了?”
在黑暗中人看不見,龍是能看見的吧。
“嘭嘭嘭”三聲槍響,緊接着就是蒲含煙氣急敗壞的喊聲,“周子文,你給我放手。”
“救我,救救我。”周子文哭喊。
聽聲音他們距離他和江淮不遠而且是越來越近,也就是說他們下墜的速度快于龍玉飛翔的速度。
龍玉往後瞥了一眼,“哦,那個叫王銘的發瘋了,抱着周子文撕咬,那個周子文拽着蒲含煙的胳膊不松手。”
“壞了,王銘異變了,鳄魚怪有毒。”江淮急忙道:“小玉,求你救下蒲含煙行不行,算江淮哥哥欠你一個大人請。”
說着話蒲含煙那幾個人就掉下來了,和龍玉擦肩而過時,龍玉揮了一爪子打落周子文,另一個爪子就抓住了蒲含煙身上的背包。
“你們不得好死!”
周子文憤怒又恐懼的大叫,聲音在隧道中回蕩。
江淮的臉色有點難看,嘴唇哆嗦犯了煙瘾。
蒲含煙就無所謂的很,但他了解江淮,就道:“别傻了,在這種地方你能保住誰的命?你連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他們被他們的家族推出來跟着你就要做好不得好死的準備。”
“我知道。”江淮抹了一下嘴,“晦氣。”
“你們有沒有快要窒息的感覺?”殷十方忽然問。
江淮深吸了一口氣,“有,可能是缺氧的原因。”
江淮忽然暴躁的大叫,“操|他|媽的,怎麼還沒到底。”
“你嚷嚷什麼,閉嘴。”蒲含煙厲聲訓斥。
“你這個臭女人,我早想操|死你了,你才給我閉嘴。”
殷十方壓抑住打從心底蔓延上來的暴戾情緒,低聲道:“都壓着點,從底下竄上來的風氣腥臭怪異,能讓人窒息和暴躁。”
江淮狠狠抹了一下臉,把嘴緊緊閉合。
蒲含煙本來怒紅了一張俏臉,聽殷十方一提醒頓時心中一驚收斂了脾氣。
龍玉忽的吼了一聲,将三人都扔了下去,殷十方反應最快,在半空中一個鹞子翻身緩沖了下墜的速度平安落地,雙腳卻往下一陷,仿佛踩在了沼澤裡,殷十方頓時不動了,出聲提醒旁人,“小心。”
蒲含煙貼着隧道壁一滑到底,腳沾地卻将不知道什麼東西踩的卡卡響,就像是腐朽的枯骨……
長年下地蒲含煙可以确定自己踩碎的就是枯骨,立即打開背包拿出了手電,一照果然。
江淮雖受了傷可身手也不賴,隻是落地的姿勢有點滑稽,一手插了進去隻覺滿手黏膩,臉朝下一股子腥臭味撲鼻而入直把江淮惡心的嘔了出來。
一束光打了過來,江淮一看距離自己鼻尖隻有幾厘米的臭味兒來源頓時慘白了臉,趕緊挺身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