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幾乎就是和和湛的魚尾顔色大差不差的。
藍青色系,混合着天青空青竹青,雲水藍秋波藍遠天藍。在太陽下會閃光發亮。
頭發半紮,用會細閃的青色發帶綁着。
耳朵上戴着海底的藍色珊瑚耳飾。
謙謙公子,美如冠玉。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兩人鑽進水下。
和湛拉着秦免的手,給秦免施展着水系法術。這樣秦免也能跟他一樣在水下行動自如了。
和湛跟秦免一樣,如今的修為已經是玄靈境中期。
和湛所說的海域并不遠,兩人遊了半個時辰就已經快到了。
越靠近,秦免就感覺心口漸漸發悶。那是一種既排斥又吸引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好奇怪。
忽然,水中突然出現一個漩渦。
急速湧動的海水好像能夠吞沒一切。
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此時也刮起了狂風,烏雲在上空咆哮着盤旋,仿佛下一秒就要劈下渡劫紫雷。
秦免也顧不得心口發悶了,拉起和湛就要往回遊。
和湛卻依舊朝着漩渦中心遊去。
秦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眼下是生死關頭,容不得他胡鬧。
秦免隻能把和湛打暈然後操動靈力飛出海面。
在海面上空看這漩渦,更恐怖了。巨大的漩渦帶動海水洶湧奔騰,激起的浪花就有幾十米高。
秦免看到漩渦中心正閃爍着黑光,應該是那顆黑色的珠子幹的。
漩渦範圍大到看不見邊際,好像整個東海都被攪動了。
真是恐怖的力量。
秦免抱着和湛,隻顧着逃命。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心口在發亮。
随着秦免與漩渦中心的距離越來越遠,天氣也慢慢回複了正常。
秦免帶着和湛飛到了海岸邊,把和湛扔在了沙灘上。
然後,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和湛的臉,直到和湛白皙的臉變得绯紅,和湛才醒了過來。
和湛一臉懵懵的樣子。
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臉上有辣椒啊?這麼火辣辣的疼。
秦免看他醒了,也就停止了扇巴掌。
轉而拉着和湛的胳膊,把和湛拉到自己跟前。
兩人面對面,秦免逼迫他跟自己對視。
“為什麼要向漩渦遊去?你瞎嗎?那麼大的漩渦你看不到嗎?你不會害怕嗎?"秦免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問道,她現在很生氣,也很害怕。
生氣和湛不知道跑,害怕自己的朋友就這麼沒了。
和湛盯着秦免的臉,這距離太近了,秦免臉上的小絨毛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秦免見和湛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就用力的搖了搖和湛:“說話!”
和湛這才回過神來,思索着秦免的問題。"為什麼要怕?漩渦有什麼好怕的。”
奏免一聽,火氣頓時上來了,她還不知道和湛這小子有這麼大的能耐呢。足矣攪動整個海洋的漩渦他都不怕。
"我根本沒感覺到怕。"和湛又說。這次秦免才終于回過了神。
她記起了一件事。
和湛不是自大驕傲,而是不會怕。因為他拿了“怒懼惡”三情去換了雙腿。
沒有懼怕這一情,也就不會感到害怕。但遇到危險時,也不會自保了。
前九年過的太風平浪靜,秦免幾乎都要忘了這茬。
“唉”秦免歎氣。
然後松開和湛的胳膊,自己癱坐在沙灘上。
和湛這孩子是她看着從十歲長到二十歲的,她不能不管,當即思索起了對策。
不過她所知甚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解決此事。
秦免嚴肅的對和湛說:“你沒有懼怕這一情,遇到危險不知道跑,你身邊也沒有人能全天跟在你身邊提醒你,保護你。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回三情。你能去海巫那裡再交換回來嗎?”
和湛卻搖搖頭說:“海巫行蹤不定,隻會在有機緣的時候出現,别的時候都尋不到。我當年碰上是僥幸,當時海巫就說與我還有一緣但不會是三情這一件緣。”
秦免無奈,隻能讓和湛跟着自己回了村子,去找了滕殷。
剛才的天象大變,滕殷也看到了。
滕殷聽完秦免的描述後,若有所思。
然後主動給自己了下誓言咒,向和湛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去和湛的秘密。
和湛受寵若驚。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直接給滕殷跪下了。
這可把滕殷給笑壞了。
滕殷把和湛扶起後,說起了正事,她又看向秦免。
"要說來這真是巧合,我本有意讓你去參加群英大會,而如今的解決之法,也在群英大會。"滕殷解釋起來。
“每十年一屆的群英大會,每個門派都會拿出三件寶物,分别是神帝法器,神将法器,神兵法器。與普通的法器不同,這都是上古真神用過的法器,真神隕落之後,法器被各大宗門收集起來。”
“每個級别的法器都有五件。大賽的前三名,第一名可以任選一件神帝法器,以此類推。據我所知,今年的獎品裡,玲珑門出了一件神将法器——七寶彩燈。這是神界司掌七情的七仙女的法器。或可助和湛找回三情。”
“你們的實力,或可稱為同輩天驕,第二名問題應該不大。”
這才有了秦免與和湛參加群英大會的事。
半年前已經開始了民間散修的選拔比賽。
秦免和湛程十六都參加了。
秦免和和湛都通過了。程十六差了一點點,沒有通過。
但也可以以散修的身份去參觀比賽。
六月六日,玲珑門将會舉行群英大會的開始儀式,屆時大會正式開始。
今天是五月十八日,是個好日子。
于是三人奔着奪寶第二名的目标,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