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
參賽修士帶着自己的行李腳步匆忙的前往超大型演武場。
五個宗主已經在畫圖了,千人千裡傳送大陣圖。
來得早的修士就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等着宗主們啟動法陣。
秦免幾人坐在一起閑聊,嘻嘻哈哈的。
幾位宗主畫好圖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幾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紛紛捧腹大笑,秦免左右扭頭,跟這個說說,跟那個說說。
幾人又把手都伸出來,又是握拳又是攤掌又是伸出一個二的手勢。
秦免在教他們石頭剪刀布,這個世界沒有。
“這個“?”就是耶!的意思,表示很酷很嗨很開心知道嗎?”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眼中都帶了好奇和驚訝。
幾人玩得很是開心,幾位宗主看的很是“多心。”
秦帆曹雪泉欣慰,邵鎮山生氣,時星月開心,尤詠無所謂。
欣慰秦免曹同枝這麼開心,生氣邵行山如此胡鬧,時蕾開心她這個母親就開心,大弟子何微生出色就行,他這個師傅不管其他的,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呗。
“成何體統,沒一點紀律性!”邵鎮山氣憤的摔袖而去。
其餘幾位宗主回過神來,開始召集弟子們往傳送大陣上去。
待全部人站畢,五位宗主分别站在圓圖的五個點上,以靈力催動大陣運轉起來。
秦免第一次乘坐傳送大陣,正準備好好感受一番。
下一秒,人就已經到了關外地區了。
???
這麼快,我剛剛看見的還是黃土地,怎麼眨個眼就到了黑土地?
八千裡這麼快的嗎?
秦免不解,旁邊何.百曉.微生見狀又解釋起來。
“這是宗主們才能辦到的,像我們要是強行開千人千裡傳送大陣,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體驗。”
“那是什麼感覺?”秦免好奇問道。
“像是身體要被強行撕裂的感覺,就是空間扭曲帶來的強烈疼痛感。”
何微生解釋道。
秦免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何微生嚣張的說,“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秦免撇撇嘴。
“啊氣哦!”
“啊嚏!”
“咳咳!”
才到此地一會,修士們都開始接連咳嗽起來。
秦免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全白。
目光所及都是雪。
秦免不适地揉了揉眼睛。
這麼感覺來,好像确實有點冷啊。
秦免也打了個噴嚏。
秦免催動靈力運轉至周身,寒冷的感覺才消散了一點。
極北之地,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這還是正值七月呢,大夏天的,怎麼這麼冷,這得有個零下幾十度了吧。
邵鎮山聲音洪亮地說,“都跟上,别掉隊,宗門就在前面。”
他不說秦免還以為蒼雙宗被雪埋了呢。
大風夾雜着雪霧,一陣又一陣,刮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大家隻能跟着大部隊走,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窩裡,後邊的人在繼續踩在前面人的坑裡。
這還是雪山,上山爬坡更難了。
好幾個修士都被大風吹倒了。
和湛在秦免前面走着,突然一陣疾風吹過,和湛腳下不穩就要向後摔去。
秦免手快,一手托住了和湛的腰,一手扶住了和湛的背。
“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白。”秦免擔憂問道。
雖然和湛平時也很白,但是是有血色紅潤的白,像塊粉玉一樣。
哪像現在,就是塊羊脂玉,隻有白。
秦免猜測和湛應該是被凍的了。
便從自己的百寶袋裡拿出來自己新買的棉衣給和湛穿上。
和湛臉色稍緩。讓秦免專心趕路。
走了幾百步後,雪霧正好停了片刻。
秦免剛想擡頭說,叫我看看這蒼雙宗到底長什麼樣,還挺神秘的。
猛然擡頭看見一隻大老虎,秦免心跳漏了一拍。
被吓得。
蒼雙宗大門立在兩山夾縫之間,黑色的大鐵門和旁邊的黑色大山倒是相得映彰。
門口的一對石老虎更是張牙舞爪,一個擡着左胳膊,一個擡着右胳膊,張着布滿獠牙的嘴,像是在沖來犯的敵人示威,這樣能更好地保衛家園。
如果說玲珑門給人的感覺是莊重,那蒼雙宗就是嚴肅,莊嚴肅穆。
一個是位高權重,一個是不怒自威。
但兩個宗門的建築都有一股厚重的曆史感。
“哇哦。”
秦免感歎出聲,“千米高的山,百米高的門,幾十米高的石老虎,一米多米的我。”
螞蟻似的。
旁邊幾人撲哧笑出聲。
周圍能聽到秦免的話的,都在憋笑。
這麼嚴肅的大門,還治不了她這個刺頭?
邵鎮山不禁又對秦免高看了幾分。
她倒是有幾分膽量。
秦免全然不知。
一行人欣賞完了大門。
邵鎮山就施法讓大門打開,從大門打開的緩慢速度就不難看出這門有多重。
一行人提腿就要跑進去。她們都快被凍不行了。
變故發生在下一秒。
雪崩。
厚厚積雪從山頂滾滾向下沖來,山間回蕩着的是打雷一般的震震聲音。
像是古時開戰的牛皮鼓,将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是推向了極緻。
邵鎮山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如松一般直直站在原地。
他伸手将靈氣實體化成超大屏障,罩住所有人,穩穩接住穩噸位級别的積雪,然後用力一翻,雪就被倒入山下,久久聽不到回聲。
被保護在護罩下的秦免目睹了全過程。
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