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門回來後,邵鎮山也沒說那黑氣是什麼東西,好像是有意隐瞞。
秦免也就不再細想。
她現在隻關心第二場比賽。
秦免走到前面,詢問邵鎮山,“宗主,第二場比賽什麼時候開始啊?”
邵鎮山說,“得找一個雪大的日子。”
秦免又問,“雪大的日子?比賽内容很需要雪嗎?”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邵鎮山索性就告訴了秦免,“是比賽誰的雪球整的多。”
???
秦免不解,這和她想的也太不一樣了。
她原先以為是分别在五大宗門所在地舉行比賽,就是博弈修為的比賽。
因為五大宗門的地理環境各不相同。極北之地對于冰系修士更有利,經明谷一片草木叢生,對于木系修士更有利。
若在五大宗門分别舉行修為對決,就能更公平客觀的評價每個修士的修為。
如果說蒼雙宗第一場比賽爬雪山還勉強算是個比賽,那麼整雪球是怎麼回事?
打雪仗嗎?
秦免覺得自己想不出來,索性回屋去看書了。
滕殷又給她寄了一本星辰星符書。
秦免半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秦免眼睛瞪着書,仿佛要将書看出個洞來。
看不懂。
秦免得出結論。
她把書大緻看了一遍。
那星宿圖複雜無比,一個星大一個星小,中間連線還彎彎繞繞的。
語言倒是不那麼晦澀難懂。
書上說,恒星天空有三垣二十八宿,其中有些重要星象,蘊含星辰之力,上古時期有一應運而生的引星人,參悟了所有星象,可動用萬象星辰之力。
星辰之力是自然之力的一種,若能掌握,威力不可想象。
秦免明了。
滕殷這是又給自己出課題呢。
找點書看看也好,她的腦子每天一刻不停的想事情,看書也能分散點注意力。
第一頁。北鬥七星。
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樞為天,璇為地,玑為人,權為時,玉衡為音,開陽為律,搖光為星。
北鬥七星的星圖倒不是很難,很清楚。
鬥柄東指,天下皆春;鬥柄南指,天下皆夏;鬥柄西指,天下皆秋;鬥柄北指,天下皆冬。
秦免看書看的有些好奇,就打開門,走到檐下,擡頭向天空望去。
星星是看不見的,倒不是因為雪雲。
是極光,絢麗多彩的極光。
像是最柔軟的布料垂挂在天幕,随風一舞一舞的。
秦免把書扔到了炕上,坐在檐下看極光。
在極光亮色的對比下,星星就顯得有些黯淡了。
秦免有些沉默。
随着星宿書寄來的,還有滕殷的一封信。
秦免直覺這封信會引起一場大變。
信皮上寫着,秦免收,如果你不想看的話,晚兩天再看也可以。
秦免決定了。
現在!
先不看!
睡覺去喽。
外面怪冷的,秦免坐不住,就回到火炕上被子一裹就呼呼大睡起來。
*
之後又過了兩天,邵鎮山通知所有的修士去演武場比賽。
必須帶上墨鏡。
玲珑門的演武場是圓的,蒼雙宗的演武場是方的。
而且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到胸口那麼高的雪。
整個方形演武場被均勻劃分成了六百份,每一份都有四百方的面積。
等到修士們到的差不多了。邵鎮山擡手現出一塊靈力虛屏。
六百個方格裡有六百個名字。
“每個人按照這上面标記的名字飛到自己的區域。所有人不得逾越出自己的區域。”
邵鎮山沒有擡手,周身卻散發出來一絲又一絲的靈力,然後竟然慢慢化成一雙手指樣的形狀,抓起雪地裡的一些雪,靈氣手兩手揉啊揉,把散散的雪花變成了一個緊實的雪球。
然後兩隻靈氣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不一會就整出來一堆雪球。
緊接着邵鎮山的周圍又出現了好幾雙這樣的靈氣手,速度跟第一雙手一樣。
同樣的時間,堆出的雪球翻了幾倍。
邵鎮山在看台上,看台上的雪都被他整完了。
其他四位宗主這才坐了上來。
前天邵鎮山就下令封閉了演武場,兩天都是暴雪,下的雪累積起來直接有一米多高。
邵鎮山及時收手,擡眼看下演武場。
每個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若大的雪場上,每一塊區域就像一塊巨大的雪花糕一樣,四四方方的。
修士們都用的漂浮術到達自己的區域,雪場上沒有一個腳印,除了在自己的區域内站定的修士腳下的兩個腳印。
這積雪得有個一米四往上,秦免估計着。
通過邵鎮山剛才的演示,秦免也知道了為什麼要舉辦捏雪球大賽了。
正好台上邵鎮山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