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左右兩劍陣同時發出了上千隻劍,朝着秦免直直刺去。
何微生自知這對秦免來說不算什麼,于是緊接着畫好數張爆破符也朝着秦免甩去。
秦免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擡手時,面前出現了一個虛無的洞口。好像是空氣在扭動。
那些突襲而來的劍和符襲到秦免面前時卻消失不見了。
場上觀衆紛紛擡手擦拭眼睛,覺得自己看錯了。
下一瞬間,從扭曲的空氣洞中,不斷出現剛才的劍和符文。
與剛才何微生操控而來的數量,形狀,都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路徑反了而已。
何微生也顧不得思考秦免是怎麼做到的,
他隻知道他的劍殺陣是會鎖定的,除非劍氣消散,不然不死不休。
要消除隻有一個辦法,何微生隻能站在原地不動,千劍直直奔着他而來。
毫厘之間,劍尖已經斬斷了何微生一根頭發絲的時候,何微生使用瞬移符瞬間移動到了百米開外。
隻見剛才何微生剛才站着的位置,正在被一個又一個的劍刺破地面,一張又一張的爆破符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瞬間爆炸開來,迸起土塊土疙瘩。
等土煙散去,那塊位置已經被摧殘得面目全非了。
秦免看着地上的土坑啧啧兩聲,“你可真狠,就不怕我躲不過去?”
何微生聽此雙手抱胸氣笑了,反問道,“你會躲不過去?”
秦免笑道,“也是哈。”
兩人之間沒有比賽時劍拔弩張的氣氛,反而是一種談笑風生的感覺。
何微生問,“怎麼做到的?”
秦免回答,“反寫符,自創的。比賽完教你。”
何微生點頭,對秦免說,“那就讓我來結束這場比賽吧。”
秦免好奇道,“你還藏着什麼招式?”
何微生笑道,“我本來是什麼都沒藏的,可剛剛在心海銘刻了數個陣法,我突破到了天靈境。”
何微生本就是術士,在心海銘刻陣法這一舉動對一個術士來說就等于煉氣大補丸。
卡在玄靈境後期一年多的何微生,好巧不巧地就突破了。
場下衆人聽此,心下各有分明。
有的贊賞,有的嫉妒。
耀眼的人,總有千千萬萬道目光聚焦着。
誰能全然看出來好壞?
“我一直等着突破到天靈境,這樣無墨筆的絕招就能出來了。”
哦?
到天靈境才能用的絕招?
“放出來看看。”秦免道。
何微生深吸一口氣,擡起微微顫抖着的手,執筆在空中劃落幾下。
無墨筆不沾墨汁而顯,此時竟然從筆尖上掉下來一滴墨汁。
墨汁落地濺起墨花。
台下衆人都摒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期待着何微生的下一步動作。
秦免亦是如此,但是三秒後何微生還沒有動作。
秦免有些不耐煩了,不自覺地想轉手中扇子,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秦免詫異。
此時台下觀衆也有些人動不了了。
除了呼吸,血液流動,也隻有思想能動了。
曹雪泉見狀剛想起身查看情況,秦免便能動了。
這感覺可真不好,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束縛着自己。
秦免運轉周身靈氣瞬爆才解開這禁锢。
秦免看向何微生,這厮隻是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然後就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想必士第一次用這招,沒把控好,靈力透支了。
何微生倒地同時,台下那些動不了的人才又重新能動。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不過幾十秒。
但也非常強悍了,居然能夠一下子控住這麼多人紋絲不動。
同境界的還有掙紮之力,實力懸殊的就被定身不得動彈了。
這群控招式要是放在戰場上可是絕對殺招啊。
不同于秦免的言靈術,言靈術相當于,我叫你,你應下了,言靈樞才作數。
好比叫張三的名字,可張三就是不答應,或者說自己叫李四。
那言靈術就用不了。
張三不承認自己存于世的名字,代号,标簽。
那言語對張三就沒有用了。
“秦免勝!”
曹雪泉宣布結果。
許是曹雪泉聲音大了些,倒在地上的何微生竟然醒了。
“你醒的挺快啊。”秦免朝着何微生走過來。
秦免何微生兩人一齊走下台去。
“你這招起了什麼名?”秦免問道。
“你是怎麼想到反寫符這種符咒的呢?”何微生問道。
兩人同時出聲。
“無墨定格。”何微生回道。
比起符文是怎麼畫的,他更想知道秦免是怎麼創造這種規則之外的東西的。
或者說她是怎麼有這種鑽規則漏洞的能力的。
言靈術,反寫符。
太超标了吧!
秦免拍了拍何微生的肩膀,“好學生,你隻是被死闆的教育給禁锢了思想而已。”
何微生立即反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别太好好學生就行,這得你自己悟。我先教你怎麼畫符文吧。”
秦免總不能說讓他變成跟自己一樣的老油條吧?
那不誤人子弟嗎?
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就是就事論事,互相學習讨論而已。
秦免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用不正之風污染人家名門弟子。
秦免想着和何微生一齊坐到了觀衆席上。
何微生拿出随身帶的紙筆遞給秦免,然後湊頭過去準備學習,頭卻被一隻手給截住了。
秦免何微生同時扭頭看去,手的主人正是和湛。
和湛笑眯眯的拉開何微生,挨着秦免坐下。
“我的符術不甚好,可以一起聽你講課嗎?”和湛軟聲問道。
“可以。”
秦免又往左邊挪了挪,确保兩人都能看見。
此時台上在喊,“和湛對邵行山。”
和湛隻能起身,臨走時也不忘對秦免說,“比賽完可以再輔導我一下嗎?”
“當然。”
秦免頭也沒轉地回答道,繼續專心教何微生怎麼畫符。
和湛微不可察的撅了一下嘴。
秦免覺得空氣有點酸。
但她還是沒想好,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