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你就幹那種事,你這色情狂。你等着,晚上我要報仇。”
憑他早上在夢境和虛無幻境的表現,我發現他很熟悉裡面的環境。必然不是第一次進入那麼簡單。如果說,他不去阻止那個人。第一種可能,是他早就得到我。所以不會在乎别的。那個人就會趁機欺負我。如果這樣,他怎麼對此坐視不理?應該是不知道那個人對我具體做了什麼,無從下手。或是無能為力?
為何,我能輕松壓抑住狂亂的心跳?
下午,薰兒獨自來看我。給我簡單捯饬了一個造型。畫了淡妝,編了辮子。我穿着水藍色的裙子,在伊家的小别墅裡坐着發呆。
夜,新年已至。我身着華麗名貴的黃色婚紗裙子,坐在大教堂二樓的休息室内。薰兒給我美甲,雪兒給我梳頭,黑雅給我化妝。他們是此次婚禮的工作人員。其他人,去幫我接待賓客。十二點的鐘聲已過去一個半小時。小星和小陽是我的伴郎。他們來找我,一左一右牽着我的手。我們走向大禮堂。大哥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着我。小星和小陽跑去後面幫我拖着長長的裙尾。大哥拉着我,問我準備好了嗎。我說,為等這一刻。我能承受任何磨難。我随時都是準備好的。他推開禮堂的大門。這個禮堂内部的大廳,有一個高高的台階。我站在最高處,由上而下。明亮奪目的黃色婚紗裙子,在身後搖曳。君戮也穿着同樣顔色的西服。站在禮堂的另一端等我。外邊明媚的陽光透過棚頂的琉璃照射進來,撒在他挺拔健碩的身上。我的全部目光都留在了他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在場的賓客。大哥拉着我,緩緩地走下台階。他将我的手,遞給君戮。君戮牽過去,滿臉心疼的目光瞬間轉為溫柔如水。這是我這幾十萬年來看的最多,卻沒法理解的表情。在我的記憶中。他總是對我兇巴巴的樣子。那比這樣,更像真實的他。我認識的他,應該就是那樣的人。
他說他會保護我。
他對天發誓再也不傷害我。
他将一個閃閃發亮的戒指套在我右手食指。戒指和之前暗黑的邪後戒指很快融為一體。上下顔色區分鮮明,有詭異的光芒從中蹦出。
我們的婚禮看似盛大,實際上卻很簡單。幻海叔叔念完證詞後。君戮問我是否願意以後跟他在一起。我說我願意。然後他二話不說。當着衆人的面兒拆掉了我長長的裙尾,把我抱起來。他抱着我從後門離開禮堂。
“你這麼急要去哪?大家都看着呢。”
“誰管他們啊。你早上不是說要好好教訓我。等下到了床上,可别哭鼻子跟你夫君我求饒。”
“你放我下來,你個壞蛋。”
“不放,我就不放。”
“小南夢呢?怎麼不見了?”
“小孩子嘛,萬一哭哭啼啼起來。多耽誤咱倆洞房花燭夜。我讓她爹爹接走了。”
“你瞎說,我家閨女最安靜了。何時吵過你?”
回到卧房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在這場無形的戰役中,我注定無法抵抗。衛鋒當初要告訴我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君戮和我夢中的人,其實是一夥的。他們最大的區别就是。一個會拼盡全力傷害我,不在乎結果。另一個,則會在傷害我的時候心疼我。陪伴在我身邊,照顧被傷害後的我。倘若我是清醒的,那個人必然不會這麼容易得手。每一次我昏昏沉沉的進入夢境,進入虛無幻境;每一次我心甘情願的任由君戮在我身上索取和剝奪;每一次我沖着那個人大吼大叫的時候。瘋癫已經侵吞了我全部的理智。我日日夜夜,無時不刻的想要找到他。他的目的是将我困在夢境,他不會希望我平安無事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