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磊走後,鄭華:“你不是說,要忘了他嗎?起初你隻是去無妄看許穰。我以為......”我:“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像是會去禍害豆豆哥哥的樣子嗎?”鄭華自然懂得許穰在我心裡的地位。
當夜,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一個叫劉承的人玷污了我暫時用的凡身。凡身懷了孩子,讓我突然爆發生氣。他是白曦的手下,一直不停諷刺我。最後還欺負我。我雙眼血紅,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他。我毀了那個空間,讓他的人無處可去。
顧曉磊無奈的在我身後看着我,然後想帶我走。
在夢中,白曦很早以前就放棄我了。他說我和顧曉磊已經是一家人。他說他有了新的女人,他們兩個在一起很好。
雖然這些都是幻象,但還是深深的刺激了我。
醒後,第一眼見到的是小花。鄭華:“你又做噩夢了?”我側過身,背對着他躺着。鄭華:“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瘋魔。”我:“那又怎樣?如果白曦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鄭華:“你是神主,就不能出息點兒。沒了男人活不了嗎?”我:“哼,要你管。誰讓你非得接這爛攤子,來黃粱陪我。”
鄭華見我慢慢平靜下來,“以前的事。就算你跟我講,我也不會想起。有時候我覺得這樣很好。你總是說,以前的我很讨厭。每天都是溫柔的微笑着,不知道什麼是愛恨情仇。你說的對,那樣的我并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隻是靠你的血液滋養的行屍走肉而已。”“現在我有了七情六欲,才真正理解到為何白曦當時那麼愛你。自私、貪婪,不惜任何代價。”我:“你不是一向很嫌棄我的嗎?”鄭華:“我認識的長夜。貌美聰慧,無人可比。永遠都是淩駕于任何事物之上。我想,這世上應該很難有人不會對其心動。可是她竟然會變得敏感、脆弱,不堪一擊。甚至為了愛情,放棄了所有尊嚴。”我:“小花,白曦對我來說是緻命傷。他永遠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我。隻要他想要,我就沒有辦法拒絕。可是我累了,不想再過那樣互相糾纏、沒完沒了的日子了。”我攤開掌心,給他看。裡面的紋路,漸漸地彙聚成一朵玫瑰。邊緣夢幻的淡紫色,已經向外擴散消融。玫瑰的花心,開始露出血紅的顔色。妖豔迷離,肆意綻放。我從枕頭下摸出月刃,飛快的順着玫瑰割破了掌心。我的另一隻手,禁锢住了鄭華的身軀。
紅色的血液,一點點順着他的喉嚨滑進。他的眼神,也不再堅定。像是被我催眠了一樣。“小花,你會保護我的。對嗎?你會娶我,陪我在黃粱度過餘生嗎?”他突然清醒了,“會。你這點兒小把戲,還想控制住我?别忘了,我生于你的血液。從幼花到花苞,再到綻放。如今修成人形多年。縱然靈力上遠不及你萬分之一。”我:“好,你說話算數。等我二十五歲生辰一過,我們就開始準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