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是極端屬性，非常不合。顧曉磊沒告訴你，我是火屬性嗎?如果跟他在一起。要面臨的痛苦和難題。會比你我靈力互斥嚴峻的多。你可放心了?”

“月月，我從來沒懷疑過你。”

“行了，不用說了。”

“那你跟我解釋什麼?你怕我誤會?”

其實我一直以為。隻要偷了林進的嗜血令，就能抓住他的死穴。林進除了嗜血令，還有個法寶叫深淵令。夢裡那個一眼望不見底的地方，是他創造出來的。他希望我掉下去，能摔得更清醒些。

“你還記得火焰的掌控方法嗎?”再見面的時候，林進問我。他應該是感應到了我的屬性，産0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回答：“當然。”林進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壁爐，裡面還挂着一隻收拾幹淨的鴨子。“麻煩點一下火，幫我烤熟。”我說：“我把你烤熟了吃了得了。”他說：“你是妖精，不是妖怪。妖精不吃人。”我：“那你可說錯了。妖吃人。不管是草木還是動物。隻要是妖，天生就會吃人。再說了，你又不是人。你是神明。”林進：“花還吃人，食人花啊你是。”

鴨子烤熟後，他掰下來一個鴨腿分給我。

“待了這麼久，餓了吧。沒辦法，我現在不能去給你抓人吃。你湊合一下。”

“随便說說而已，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人?”

快要秋天了，天氣冷了下來。外邊到處都是落葉，一片荒涼。

“哥，你說我還能變回去嗎?我還是我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

“我說，你覺得我人怎麼樣?夠不夠格跟你在一起。”

“我......你是最好的、最優秀的。可是，哥。我配不上你。”

“傻丫頭。那你為什麼把我的東西藏起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他摸了摸我的頭。

“對了，我見過血池了。他說他在一家香氛店鋪，買過東西。回頭你抽空帶我去一下，我好奇。”

“血池?橘子精?他不到處惹禍了?”

清血池總是很忙，幹了數不清的壞事。

“你說的店鋪，在無日境。無日境常年沒有黑夜，隻有白天。和名字恰恰相反。需要堕神的一滴血，或者通行令進入。”

我放下雞腿，來不及啃。牽着林進的手，念動咒語。

“我們到啦。這裡就是無日境，也是堕神的避難所。顧家下了好多通緝令，追殺他們。大多數堕神居無定所，四處奔波。有的人，在逃命的過程中受了傷，需要修養。有的，則是厭倦了滿手血腥的生活，求一個安定。”林進：“那你呢?你算哪種?”我：“我想要的，和他們一樣。”林進：“你是最累、最辛苦的那個。”

走着走着，我的精神狀态又不好了。垂着頭，仿佛随時會睡過去。

“客棧在哪?我帶你去休息。”

“哥哥，哥哥。我知道，我帶你去。”一個肉乎乎的小手拉扯着林進的衣角。林進低頭一看，是個奶娃娃。他俯下身子，蹲在地上。“怎麼還有孩子?堕神們太安逸了，過上凡人般的普通生活了?還會娶妻生子?”

“小孩兒，前面帶路。”

小孩子剛要領他走。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剛才在我旁邊那個大姐姐呢?你看見她去哪沒有?”

小孩搖了搖頭。

不遠處，有一輛推車。上面鋪滿了稻草。草堆上的人，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公子。

“喂。那邊那個收破爛兒的。看見一個穿着黑裙子的姑娘沒有?”

“什麼收破爛兒的。你看仔細些好不好。”

“整個破推車。你說你不收破爛兒，别人都不信。”

小公子能感覺到對方帶來的壓迫感，搞得他強裝鎮定。

“一個姑娘倒在地上，睡死過去了。香氛店的老闆好像認識，背走了。估計這會兒在香氛店裡。喏，就前面最大的那家店。”

林進拍了拍身上，嫌棄剛才的人髒：“這年頭怎麼對堕神要求這麼低了。這樣也能當堕神。”

“一香入魂。名字不錯，店面也裝修的很高級。”

“請問您想買哪款香?還是需要訂制?”一個小學徒打扮的少年，出來迎客。

“第一排左手邊第一個架子上，盒子裡裝的什麼?”

少年帶他過去，伸手拿了一個紅色的緞面盒子。

林進接過去。盒子裡裝着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身材質上乘。

“這款香的味道，是罂粟花。但是不能一直聞。會暈過去，甚至眼前産生幻像。可以當迷藥用。此款無毒。

“我身上沒錢。拿東西抵債行嗎?實不相瞞，在下有個心儀的姑娘。身上就是這種味道。可惜她已經嫁給别人了。我把她弄丢了，找不回來了。”

“别難過呀。”小學徒剛想安慰林進，發現一件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