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去沒多久，林進就開着高檔跑車出現在門口。

我紅着眼睛。

他也紅着眼睛，周圍圍繞着紫色的神秘氣體。手裡，還抓着那個授課教師的人頭。

“小媛。”他喊我。

“你竟然沒有大黑天神的瘴氣。”

“他那低微的身份，怎會影響到我?真正的周崇明，早已魂飛魄散。不過是我借用他的一切，僞裝自己。”

“哥，對不起。是我心太急叫了你。下次别管我了，我怕你受傷。”

林進：“這世上還沒有東西能傷到我的。那都是幻象。我明白，你想要控制自己不去紅眼異變。”“再說了，你沒叫我。是我實在看不下去，非要出頭。”

他可以直視，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的紅眼看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你不用管我。幻象我一個人應付。紅眼和異變，我應該控制得了。”

“何必逞強。”

“等我實在撐不下去了，你再幫我也不遲。你想還過去沒有照顧我的遺憾，不用着急。”我明白，他心裡有愧疚感。賦予我生命，卻沒有親自撫養我長大成人。

寒潭依舊涼爽如初。故人，早已不是過去。更不會成為将來。

林進伸手觸碰我的臉頰：“你不會哭了?你這淚腺，剛剛恢複不久?誰把你欺負成這樣?”

我躲開了，站到一旁。

“你不說，我會查出來。到時候這人的下場什麼樣，我不保證。”

“你别動他。我的事，我自己處理。”

他又問我是什麼人。

“梓虛鲛王，我前夫。”

“前夫了，還護着嗎?念念不忘?”

“确實不忘。不過不忘的，是兩次滅族之仇。不共戴天，無法原諒。”

夢醒的時候，許穰不在身邊。不用想就猜到他又去了雲霄。

我把手伸到褲兜裡，掏出一塊木牌。嗜血令的上面，是紅色和黑色血迹。我一不小心，被木刺紮了手指。“林進，你也會有今天。動了情，心生雜念。栽在我手裡?”

不再是我眼裡那個無所不能、沒有弱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