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的語氣不太一樣，故意加重了嫌棄和離開四個字。

徹底覺醒後，我基本變不回去了。

很少女性狀态。幾乎是一副男人的模樣。

“一旦月月徹底變成男人，就變不回來了。連男身都用了，恐怕......”

“顧十四，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口口聲聲說愛她，說為了不讓她受到靈力互斥的影響。你離開了她，對她造成的傷害難道就不大了嗎?真正愛她的人。不會把所有難題丢給她，一走了之。”

“十二，你回房間去!”顧曉磊本就處理了一整夜公務，沒有休息。被吵的頭疼。

十二氣沖沖的跑掉了。

“十四，你别介意。十二他本性不壞。”

“他把月月給睡了，我怎麼不介意?”

“你講講理，明明是媛媛把十二給睡了。”

“馮德全，哪都有你。”十二伸手捂住十三的嘴，不讓十三說話。

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怨而不怒。

學會控制自己，是每個堕神的必修課。

要是林進知道我把十二藏在飛船上，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恐怕早就暴跳如雷，跑去處理掉他了。

十二從顧家回來的時候，身上背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我笑着說：“你要離家出走，跟我過啊?”他說：“你笑我，你不一樣嗎?”我：“你不是怕他嗎?”十二：“你不護着我?”我：“我護着你。你看他能不能連我一起打死。”

他從口袋摸出一粒糖，塞進我嘴裡。

“你說你想吃糖。以前我的身上沒錢，買不起。又不願意用法術騙人。現在我買得起了，你卻離開我很久了。”

關于我的每件事，他記的清清楚楚。

十三說，十二的口袋裡每天揣着一粒糖。等着、盼着與我再次相遇的那天。因此，他從來不穿沒有口袋的衣服和褲子。

除了糖，他還要在口袋裡放上一個小木盒。十三說那是十二的護身符。随身攜帶那個東西，十二才會有安心的感覺。十三問我，裡邊裝的是不是我給十二的定情信物。我點點頭，說：“裡面裝的是我的命。是罂粟本體結出的第一個花苞。”十三說：“你願意用命保護的人，說忘就能忘得掉嗎?十四他不能跟你在一起，對不對?”“媛媛。我想求你，給十二一個機會。”我：“我是壞人，我不配。我不能連累十二。”十三：“媛媛，你别這樣自暴自棄。你的事，十二不知道。老大不忍心告訴他。”

十三口中的老大是顧曉磊。沒了其他兄弟，沒了雲霄和醉夢。他們就隻能跟顧曉磊過東躲西藏的日子。顧曉磊在他眼中就像大哥一樣，照顧着他們。吃穿用度，盡量滿足他們，給他們最好的物質生活。

“你對林進是不是有偏見?”

“你明明知道林進是什麼樣的人，還把他當成唯一的避風港。”

“全全。眼下有能力保護我的，就隻有林進了。我雖然不想依賴他，可我沒辦法。我不能看自己再繼續異變。”

“十二真是看錯人了，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