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進比,均是冰山一角。
“她說她不會喜歡你,叫我放心。”
“你是心真大。她喜不喜歡我,不用你操心。可她外邊有多少姘頭,有多少孽緣。你心裡再清楚不過。詛咒結束了,又怎樣?憑你,就想讓她永遠死心塌地?”
回家後,他還是不死心。老是追着我問我,喜不喜歡他。
“林進。你就算站在我面前,把自己扒光了。我保證一眼不看,轉身就走。更别說碰你了。”
“你就那麼厭惡我?”
“那你幹嘛跟我回來?我是你什麼人?沒有血緣關系,天天管我叫哥?林媛,你叫給誰聽呢?”
“林進!你非要跟我吵架嗎?”我倆脾氣都不好,每天還要互相遷就。
林進從來不必征求任何人意見,想要什麼唾手可得。但是他和白曦不一樣。他從來不想強迫我,做令我不開心的事。
九千多萬年了。他說每一分、每一秒,他在寒潭飽受煎熬。想我,想得到我的消息。想的快要發瘋。
“躲了那麼久,累了吧。”這是再次相遇的時候,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然後自責了半天,要帶我走。他把長發剪短了,穿上了現代化的衣服。還為我蓋了一間新房子,嘗試過新的生活。他還說。隻要我想要的,他給我。我搖搖頭說:“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睡吧,别生我氣了。”他來房間,一邊給我上藥,一邊哄我。
“林進,你不用伺候我。我習慣了自生自滅,習慣了四處奔波。你是你,我是我。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放我走吧。心裡可以久治不愈,傷口可以肆意潰爛。像我這樣不折不扣的混蛋,談什麼愛情。是我配不上那種最普通的生活。我的向往,已是奢望。”
“是我不好。如果當初不是丢下你不管,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