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何躲着你。林進,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水火不容,是什麼意思。”
“小媛,你是火。可我不是水。”
火是我的屬性偏向。
而他的屬性,趨向于極寒。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動心、動情了。可你偏偏拿走了我封印情感用的東西,還啟動了它。小媛,你總說你已經沒有了家。如果我帶你回去?你會認為那是家嗎?我能給你,你渴望得到的那些東西嗎?”
“不能,别傻了。林進。自始至終,我隻把你當成是哥哥。你不需要感情。你在我眼中,永遠那麼強悍、無敵。我一直以你為榮,向你學習。你看我變成什麼鬼樣子。就知道,情這個東西碰不得。你說對嗎?”
神明不再哭泣,不再動心。
漸漸的麻木。
能夠做出世界上最殘忍的事。
能夠以殺人為樂趣,比惡魔還要可怕。
掌心焚火,雙瞳含血。
凍結成霜,筋骨重生。
寒潭再遇,思念全無。
“她恨你。你動了十二,讓十二飽受折磨。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些,還喜歡上你。林進,别做夢了。她能跟你回家。估計是想找個機會,替十二報仇。”
“睡吧,小東西。”他看了看懷裡,還在熟睡的我。
“你每天重複着給我上藥,累不累?”我睜開眼睛,問他。
“不累。我不能看你變成小瞎子啊。”
為了替我出氣,他沒少去找白曦麻煩。
“你是火,鲛王是水。怎麼沒見你倆有靈力互斥?”
“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冰、是雪,自然沒有顧慮。”
如果我是許長夜之身,不再異變、覺醒。暗夜和深淵,倒是極度吻合的。
“你要真想替我出氣,就老老實實的待着。别給我惹麻煩,好嗎?”
“你是心疼哪個了?十二?十四?還是白曦?”
“我心疼的是你。我怕我的好哥哥累死。”我突然上過去,摟着他不放。
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聽的,就是我叫他“哥哥”。那個詞能牢牢的鎖住他。讓他完全沒有回擊的力量。
“我恨白曦,不恨你。”
“那是不是意味着,十四在你心裡早就比十二重要了?”
面對他的疑問,我不知如何回答。
頭腦一熱,說:“那我放棄他倆跟你回家。是不是你比其他人都重要?”
“我把你的記憶封死了,你還是能想起來十二。看來留他一命,是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你說十四對于我來說,比十二還重要。可你處處針對的,依舊是十二。”
“不是說舊情更容易讓一個人難忘嗎?再說了,十四對我構不成威脅。”
有時候執迷不悟的,又豈止我一個?
從一億年前開始,就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