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重要。你跟她,倒是越來越像了。想當初我剛認識她那會兒。她就跟個小男孩似的,成天到處打架。一點兒也不乖。”蔣骁經常看到林進出來找我,偷偷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從來不阻止。然後等我回家,在他身邊又是一副乖巧、順從的樣子。
小同站在蔣骁旁邊。低着頭不說話。
“你徒弟也沒做錯什麼。确實是我今天脾氣差,沒事找事。你帶他回去吧。”
“這頓飯我請,後會有期。”蔣骁出門,帶少年離開了。還順手在櫃台,給十二、十三那桌也結了賬。
“師父。”
“顧家的皇子也是你能招惹的?”顧家雖然沒了雲霄和醉夢,但顧曉磊依舊是掌管多個空間的時空之神。
“徒兒錯了。”
蔣骁覺得在這裡看見十二,大事不妙。
“見過君上。”到了顧家,他對顧曉磊行禮。
“太客氣了。我這落難的君主,不比從前威風了。什麼事還要麻煩國師親自跑一趟?”顧曉磊放下手裡的公文,招呼蔣骁師徒。
蔣骁答應了小同,帶他來見我的。
“她不在這。”顧曉磊說。
顧曉磊看穿二人來意。明面上是幫于瀾傳遞一些公事。實際上,是想找個機會見我。
“國師可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
蔣骁不止知道,剛剛還見了十二。
“師父,師姐不在這裡。”小同在占星術上的造詣極高,天賦異禀。
“堕神滅了顧家的兩個領地,她又有何顔面留在這。不過話說回來,吉良還是她給取的名字。她希望我能逢兇化吉,活的久一些。”
“哥。”
十四看有客人到訪,輕輕的敲了敲門。
“國師,這是十四。我的弟弟。長夜的夫君。”
“早就聽聞月月有個師父。風采斐然,精通占蔔之術。如今終于有幸見到了。”
“馬屁精。”不遠處傳來一句嘲笑。
“哥,我找國師大人。不知你們忙完沒有。”十二冷眼瞥了一下十四,徑直走進屋。
“你們認識?”
“國師大人交代完工作了,就随意吧。本君繼續處理公務。”
蔣骁告退,跟十二去了後花園。
“小師父能幫個忙嗎?”
“你想知道她的下落?”
十二點了點頭。
“看在是舊相識的份兒上,我隻能試試。不過她靈力強大。再加上她身邊的那個人,靈力更強。你别抱太大希望。”蔣骁從衣服袖子裡,掏出一面特别大的全身鏡。應該是縮小了,被他藏在身上的法寶。一頓操作後,鏡面出現兩團烈火。不多久,鏡子開始燃燒。最後成了一捧灰燼,掉在花園的草坪上。
十三撓了撓頭。“這什麼意思。難不成她身邊還有别人嗎?”
十二:“有一朵血色玫瑰,與她已經血脈相連。想必,是玫瑰幻化成的人吧。既然是血脈相連。她是火屬性。對方一定也是。”
遠在焪炤。
一個人躺在床上,又無聊、又害怕。
“回來了?”
“你别下地。”
“我光着腳丫,飛奔下去抱他。”
“我不想做你的哥哥。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完全可以......”
“可以什麼?幻像裡的人設是你自己定的吧?我不要臉了,不知羞恥了。我就隻要你陪着我。林進,别生氣了好不好。你最好了。你是我的大寶貝。”
“你呀你。但凡你嘴笨點兒,不會哄人。我就走了,不回來了。”他把我抱上床,給我蓋上被子。“你是賴定我了?”
“嗯。”
“堕神會心軟。是好事,還是壞事?”
堕神本無心。
本無情。
“我不管,我不管。又不止你一個堕神。我也是。林進......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忍心再丢下我嗎?”
“睡覺吧。我給我家小寶貝暖被窩。”
“不行。我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這點兒本事,留着床上伺候我用。
“呸,明明是你伺候我。”
“這話你都敢說?我看你年前是不想下床了。小媛,你是不是想跟我打架。床上打啊。”
“床、床、床,你就離不開床了。老色批。”
“我年紀大嗎?”
沒經曆輪回,一億多歲。他照樣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一手摟着我,另一隻手扒拉我的手指頭。“你婚戒哪去了?”我:“都扔了,我能讓你看見那玩意嗎?你還不得氣得吃了我。”他:“你才不舍得扔。收起來了吧。無所謂,全是沒用的東西。”我:“是啊。在你眼裡,我也是沒用的東西吧。”
很小時的候,他一直嫌棄我。沒少打我、罵我。我暗自發誓,要日益強大。日後有一天,比他還強大。我從未想過取代他。我隻想讓他對我刮目相看。于是為了讓别人看得起,我變了。我開始到處打架,鞏固地位。那些領主家的孩子,被我揍得服服帖帖。後來我發現,我的拳法和速度練上去了。我跑的越來越快,眨眼就能消失在人群中。比閃電和光,還要迅速千百倍。再後來,等我有了師父。師父一看見我在街頭打架,就會開始到處抓我。他抓不住我,就一個人在街口生悶氣。氣夠了,自己靜悄悄的回去。那時候他還不是淩雲的大國師。而是個小有名氣的占星師,偶爾幫一些熟人算算瑣事。掙來的錢,就偷摸請我吃好吃的。他說如果林進發現,要打斷我的腿。我說:“我腿腳本就不好。不等他揍我。踢也踢的,離斷腿差不多了。不然你勸勸他,改成打你。”他看我手裡抱着個大雞腿,啃的正香。問我:“蝴蝶不是吃素嗎?”我:“我自己就是花,吃什麼素。”他:“你到底是蝴蝶,還是花。”我:“罂粟花和蝴蝶的變異結合啊。”蔣骁:“罂粟花、蝴蝶,怎麼不被烈火燒燼?”我:“師父是不是傻。火隻是作為屬性,并不影響本體。而且我是萬能屬性偏火。不是純火屬性。”
火不能單獨衍生出生命體。
“你這到處打架,把方圓百裡内的男孩子打跑了。以後誰還敢娶你?得多好的脾氣,能包容的下啊。”
“那就不嫁人了。師父,你為什麼不去給那些達官顯貴掐算前程呢?以你的本事,某得個穩定職位也好。到時候再給我娶個漂亮的師娘,多生幾個胖娃娃。”
蔣骁:“你是希望沒人管你了是吧?”
不久後,他就找到了差事。
還不告訴我他在哪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