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掉在地上,我睜開眼睛。
胃裡不舒服,扔在翻江倒海。
“要是真懷了,生。”林進撿起眼罩,丢掉。
“生你個大頭鬼啊生!”我強忍着,開始罵罵咧咧。上次勸我不生孩子的是他。這次勸我留下孩子的也是他。再說了,我又沒懷孕。
我下了血誓。
他神階比我低,必須接受血誓。
“林進。我要是能活到明年的生辰。你帶我遠走高飛吧?從此不再過問世間任何事。至于夢境,我想辦法徹底切斷。”
“好。”
“一言為定。”
“不許做危險的事。不許傷害自己。不許跟其他男人中途跑路。”
我舉手發誓。“要是跑了,我是小狗。不當花,不當蝴蝶。今後生生世世做個小狗。”
爐子裡的火苗好像被我的誓言吓到了。濺出火星,燙了我的臉。慢慢靠近我的瞳孔。“小心!”林進一邊提醒我,一邊把我推倒。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膝蓋都磨紅了。火星太多了,臉上有個小小的燙傷。“看來我得打個護欄,放在壁爐裡了。”我:“我又不會笨到跳進去。你打護欄做什麼?”林進:“不好說。我怕你受傷。”他伸手掀我裙子。我:“幹脆脫了算了,你不是要檢查嗎?我穿這麼短的裙子,在膝蓋以上,有必要掀起來嗎?”林進:“你說得對。”他有動手幫我脫掉了裙子。我光着大腿,坐在地毯上。“腿上的紅印子不嚴重,沒有傷口。估計明天起來就消了。不過你這臉......臉蛋長得美的姑娘,可不能留疤。我去給你配藥,你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我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又要上藥”。然後爬起來,回床上繼續躺着。
林進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去了那麼久。”
“等急了?藥店缺貨,老闆翻了很久庫存。”
“要不我把朝露園的通行證給你。”朝露的通行證,是一把鑰匙。說到朝露園,裡面有世界上最多、最全的藥材。”林進拒絕了。他說我不希望他介入我的生活。我說:“人都給你了,還那麼見外幹嘛。”他幫我鋪好床,問我:“你什麼時候把心也交給我?這場戰役,我想當赢家。而不是成天提心吊膽。”我:“什麼戰役?”他說:“跟其他男人的争奪戰啊。你是笨蛋,你不懂。”我說:“哪裡還有其他男人了。你讓我見其他男人?”
“說的也是。”
“你動搖了?還是心痛了?”一覺醒來,林進問我。
“我夢見連你也不要我了,和别的女人搞暧昧。然後我就恢複真身片刻,過去搶人。再然後,懷了身孕,跑掉了。你反應過來,出去追我。我跑到邊境,敲了敲鬼城的大門,在鬼城生下了一個孩子。為了孩子和自己,在路邊順走兩盒牛奶。背着大竹筐,去林子裡撿幹柴和各種水果。最後你把孩子搶走了。”
“你到處跑,累不累?有沒有看清,抛棄你的那個人不是我?小媛,救你的那個才是我。我把移動宮殿的大廳裡開着冷氣,因為那樣你會覺得很舒服。我想抱着你睡一覺。你卻在抗拒,還跑掉了。你說要去凡間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你像是丢了魂一樣。”
“趁我尚且能控制住自己。你想辦法保命吧。”我把朝露的鑰匙丢在床上。“這個鑰匙隻能通往我的私人藥園,去不了朝露的其他地方。你需要什麼就去拿。那裡沒人。如果我有一天滿世界發瘋,你也可以躲在裡面。我準許你不管我。”
林進把鑰匙拿起來,放在衣服口袋裡。
“藥園是我的生日禮物?那你呢?你要什麼?”
“生日禮物?不,我隻是借給你用。你要藥材,不是為了治我嗎?”
“那我再想想。”
“林進。我要你發誓不離開我,不背叛我。你做得到嗎?”
林進讓我把嗜血令掏出來。
他割破手指,在血誓的位置上加了一道血誓。發誓永永遠遠不變心,陪着我。
“小壞蛋,我可沒你那麼多花花腸子。我一定看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