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就當我傷太重了。腦子不清醒，一人說胡話了吧。”

“在我看來，你比任何人都要清醒。”鈴铛能在月朗的夢境駐守邊境，在這裡當值。夢能力自然也不弱。

“姐姐，你一個人住不孤獨嗎?你也知道我周圍全是男人。想要什麼樣兒的，回頭我給你找?”

“你呀你，自己先穩定下來再說吧。”

“哦。”我應了一聲，把地瓜皮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姐姐介意對方種族嗎?”我想鈴铛這樣細心的人，應該和小鄭哥哥很配吧。

鈴铛是夢仙，不知道她會不會讨厭魔族。

“當然不啦。”

“姐姐不會看上我了吧?”我拿她開玩笑，她一點兒也不生氣。

“你要是個男孩子，估計數不清的姑娘想排着隊嫁給你。”

“有沒有排着隊，又不在意我過去的。那我興許可以考慮考慮，做個男孩子。”

要不是想找個合适的地方逃避。我這輩子，與月朗的夢境是無緣的。

夢裡，異界的太子寂滅。是我離開了太久，一時間忘了他的名字。異界哪有什麼太子。不就是天帝嗎。夢中出現最多的場景。就是有個人在結婚，我反反複複的去鬧。說是阿棽。可我越看越像白曦。我不明白，是不是對于我來說，我永遠放不下他。

我坐着飛船離開了異界。在一片冰天雪地裡停下，把飛船藏好。跟幾個手下穿着棉服走下來。看見一隻很大的松鼠。他幻化成人，告訴我們，這裡别的居民都是正常松鼠那般大小。隻有他長得比較大，還能維持人的樣貌。第二天，季節就變了。這個空間，每天一個季節，輪流變換。

換上了裙子的我，跟着他走。小松鼠說隔壁空間總盯着他們，邊境總是傳來炮火聲。屬下說：“我們神主大人最擅長打仗了，讓她幫幫你們。”

“神主大人昨夜休息的可好?”看我醒了，鈴铛坐在炕頭。邊境小屋裡最大的炕，燒的暖乎乎的。“神主大人要是不喜歡熱，可以去旁邊的房間睡床。隻是那樣太委屈神主大人了。我怕神王大人怪罪下來，說我沒招呼好神主大人。”鈴铛口中的神王，是我的大哥。算是夜族的大王爺。

“挺好的。我沒想到在這裡，我還能進入睡夢中。”

“這裡和凡間不同。居民們隻睡覺，不做夢的。而且是白天睡覺，晚上正常生活。神主大人夢能力高，又習慣了凡人的作息。必然夜夜入夢。”

“我做夢不是休息啊，可累了。算了，不提也罷。”

白晝短暫，長夜無盡。

月朗之地，夜族皇宮燈火通明。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你以為，她還想嫁給你嗎?”

“告訴我她在哪，當我求你了。”

“堂堂深淵之神。也會跟人低頭，求人?”

林進面容憔悴，差點兒跪在月朗的皇宮大殿外。

“她來找過我。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理她。不該心生嫉妒，懷疑她和白曦。”

許英看見林進這樣，不耐煩起來。“你來、你來，我搞不定。”他把許冠喊過來。“你比我更有權利管此事。她是你親妹妹。”

“喂?妹妹啊，你睡了沒?你未婚夫找你，你見不見?”許冠當場撥通聲訊。

我：“不見。你打發他回去吧。”

自從看見他送我的戒指出現裂口。我的心，就涼了一大截。不管在不在我身上，已經涼透了。

“聽見沒有，我妹妹叫你回去。林進，你要是真懂得珍惜。一億年前就該接受她的愛，同她在一起。她去輪回轉世，受盡了人間苦難和折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最弱小、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裡?她把唯一的信任，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一走了之，不想在管她了嗎?”

許冠嘴上埋怨林進，實際上卻想幫忙撮合我倆。他扔了一張紙條給林進。上面寫着我現在的住處，和進入的方法。為了陪我，林進連接過我的夢。但凡我在夢裡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許冠怕許英聽見，偷偷傳音給林進。說我受了傷，不要太刺激我。實在不行就順着我來，讓我暫時待在邊境。

“我想帶她回家，想永永遠遠的照顧她。我欠她的太多了。即使是許給她永永遠遠，我也彌補不了。”

“我家丫頭交給你了。你可不許負她。你要是對她不好。我拼了命，也要給她讨回公道。”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