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吧，我又沒力氣掙紮。”

林進接我回九尺寒潭之前，我的夢已經不能再更混亂了。他以為我習慣了現代化的家居生活，就蓋了新的房子。試着把自己一塵不變的黑色長發，和身上礙事的，古色古香的服飾。改成幹淨利落的短發，和黑色襯衫。一層一層遞進，逐漸惡化的夢境。不端摧殘着我的精神狀态。他和我一樣喜歡黑色，适應黑暗中生活。

他說：“我知道。你更向往陽光和溫暖。那這是我給不了你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又不适合我。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

“可夢就是夢，終究成不了現實。我不喜歡孩子，不想要孩子。我也不會喜歡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我喜歡你。”

“你喜歡兇巴巴的？”

“兇不兇的無所謂，長得好看就行。”

我知道他說的不是自己，而是白曦。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别說我了，誰會喜歡那樣的人啊。他要不是用了些手段，下了蠱。我也不可能看上他。”

“那你過去怎麼會那麼依賴他？是不是因為他像曾經的我那樣養你長大？”“可是你心裡清楚，離開他會有怎樣的後果。”聽到這句話，我有些難受。“你吃醋了？”是，我懂。一旦背叛白曦，他有千萬種方法讓我生不如死。除非林進寸步不離，願意保護我。否則他一走，白曦就找到機會報複。

“林進，我想當個普通人。”

“雖然沒有明媒正娶，早晚的事。叫老公。”他是擔心我的精神狀态。其實我已經不在意那些複雜的形式了。

“你要是不介意我有個前妻。改日你精神狀态恢複些了，我給你個盛大的婚禮。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很幸福。”

“你前妻誰啊。”

“不就你嗎，明知故問。”

我開始掰手指頭算，“一......二......三......四。我還四個前夫呢，差點兒就五個了。這你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林進突然目露兇光，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