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碰黎心。甚至是白曦，你也想保護。可誰來保護你？”

“事兒那麼多。出去一趟怎麼整個人都變了。”

“我要不是怕你被人搶走，我能急着回來嗎？”

“我看你可不急，你想躲我一輩子。我不老不死，不生不滅。神魂永在。而你，一樣永生。你是最适合待在我身邊，陪着我的。”

林進：“說什麼最愛我，全是假的吧。你想改嫁了就直說。我知道你喜歡黎心那種，不喜歡我這麼兇的。畢竟是個正常女人，都想要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夫君吧。”

“對，我不正常。我有受虐傾向。我就喜歡兇的。”

鏡子裡，是一個女妖怪。

“這家夥怎麼總跟咱家簌簌作對啊。”十一看了，都連連搖頭。他也是第一次發現，黎心的這面鏡子。

“是長夜才對。估摸着以前惹了人家吧。”

“我進去把她猴毛拔幹淨。”

“你不幹與，讓她自己解決。”

夢境，我終于又找到了林進。林進被困在一個地方，那個名叫“醒醒”的女妖怪又出來搗亂，在看守林進。她總是想盡辦法欺負我，做讓我痛苦的事。而我，隻能找準有利時機，進行反擊。

夢境外，十一依然克制不住自己。他想要闖進去，替我出氣。被黎心伸手，一把拉住。“顧十一，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在十一的記憶中，黎心好像從未發過脾氣。十一站在原地發呆。黎心：“你不能擾亂幻像，否則她隻會瘋的更厲害。”十一：“黎心，你會出手救她的。對不對？你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淪陷，完全不管的。是吧？”黎心：“看情況吧。我已經說出口了。我讓她跟我回家，她不肯。她執意留在九尺寒潭，等林進回去。”十一：“可是林進現在生死未蔔。如果他不是陷入沉睡，而是......”黎心：“他還活着，他在刻意疏遠她。”

“這丫頭有病啊。一旦喜歡上誰，就拼了命的付出。憑她這條件，要什麼樣的沒有。難道被愛，不比去愛一個人強嗎？搞得自己那麼累。”

黎心：“林進有句話說的對啊。她永遠看不上你，也不會要你。十一，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她看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那麼喜歡她，她是不忍心傷害你的。”“十一，你是整個紅海的守護神。你有更重要的使命。”十一：“紅海有你就夠了。可我，隻想守護她一人。”黎心：“十一，你不用管了。你把她交給我吧。就算用我這條命，我發誓保住她。”十一詫異的看着黎心：“真的？”黎心：“真的，否則我不得好死。”

在黎心的心裡，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

還在九尺寒潭，沒日沒夜在夢境掙紮的我。開始有點兒撐不住，想要揭開額頭的堕神印記了。最終還是選擇放棄。因為毀滅之神臨淵的形态是男的，我怕我以後會變不回來。

入夢前，我接到了黎心的聲訊。他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你要學會控制自己。一旦堕神印揭開，一發不可收拾。我們會永遠失去你。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不想讓人擔心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