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好了。我剛送回恩非回去,就被阿瓜看見了。他以為我送恩非去跟您私會。抓着恩非就不放,一頓破口大罵。”
“阿瓜本就精神失常,你可給我攔住他。我馬上到。”
我趕過去的時候,阿瓜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惡狠狠的盯着恩非,說:“不就仗着你長得好看,又是神族嗎?你真以為簌簌能看得上你?簌簌雖然是妖,可她不比任何神族能力低。”恩非不懂怎麼去诋毀一個人。“你長得不怎麼樣。簌簌還不是照樣很喜歡你。你們真當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拉開他倆,“夠了。都一億年這麼長時間了。我光嫁人就嫁了好幾次,孩子也生過了。怎麼?這樣你倆也要争?”
要不是我,阿瓜不至于和恩非起沖突。
阿瓜破口大罵,“誰要你獻殷勤,沒事來看我。我還死不了,謝謝你關心。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
我把清血池拉倒一旁:“血池,阿瓜怎麼能活到現在。以他的修為,應該撐不了這麼久的啊。該不會是你幹的吧?”
清血池:“我的神主大人,我哪敢做這種有違天道的事啊。”
“你做的壞事還少嗎?還差這個?”
“阿瓜他撿了寶了。發現了難得一見的仙草,培育成了藥園。再修煉成了丹藥。他呀,現在是長生軀體。”
我和血池偷偷傳音聊天的時候,阿瓜把恩非給揍了。雖然不是招招緻命,但是阿瓜專門盯着恩非的臉攻擊。恩非的臉上,被瓜藤抽打出一道道細長的口子。還挑釁着:“你看她不保護你。證明她心裡根本沒你。”我徒手掰斷了阿瓜的幾根瓜藤中的一條。他痛的吱哇亂叫,然後咬着牙硬挺。“我要你命了?喊什麼。”“你不會仗着跟我有舊情,就肆意妄為吧?”
我拉起恩非的手,要送他回家。
“簌簌,阿瓜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了。”在路上,恩非替阿瓜說話。
“你是笨蛋嗎?他傷了你,你還說他不是故意的。”
恩非:“就算破了相,也沒什麼。怎樣你都不會喜歡上我的,對吧?”
血池尾随在我們身後,不說話。
恩非的家,離我家不遠。我送他回去,還順便幫他的臉上了藥。
離開的時候,血池問我:“你不回自己家看看?”我說:“不了,我要回九尺寒潭。”血池:“要是深淵大人不回去。你就等一輩子嗎?”我:“他會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再說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掉?”血池:“說的也是。”我:“血池,有件事要拜托你。”血池:“我知道。保護恩非。就像你派十一去保護十二和十四那樣。”我:“不必了,你沒空。你幫我給恩非找點兒好的藥,上幾天就行了。阿瓜他也看見我今天的反應了,不敢再鬧事。”血池:“要不你娶了恩非,讓他入贅吧。”我:“那我把阿瓜一起娶了?熱鬧點?”血池:“精神病人就算了,回頭再把你給傷了。黎心和十一能聯手滅了我。他倆的實力,你也清楚。”我:“要是你亂撮合,會死得更快。你應該打一個還行,對付不了兩個。”
“打十一還勉強撐會兒。打你哥,上來就能把我狗命送走。”
“别貧了,回去幹活。”我把血池支開,叫他回甘泉。
“你就那麼不想回家?還是怕我打擾你?”黎心最近總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身邊。
“哥,我怕拖累你。”
“林進要是不回來,你就嫁給我吧。我發誓,絕不把你再弄丢。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
“哥,算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我。”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瘋掉。”
“瘋掉?比阿瓜還瘋嗎?當初你對他做了什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動林進,是因為你鬥不過。可是阿瓜長相一般,靈力也一般。你能輕輕松松的拿捏他。你威脅他,叫他離開我。所以他才會被你逼瘋。”
此時,黎心手裡被什麼東西刺破了。不停的流出鮮血。落在地上,紅豔豔一大片。他把那個東西交給我。我沒有接。他手裡,是一枚金色的簪子。黎心:“我本是紅海最後一株火煉金丹。為了分血源給你,助你修煉成形。不得已轉化成其他花種,做了海棠花花妖。半神之軀盡毀,重新修煉。我把我的命,托付給了你。怎麼舍得看你出事?”他握得很緊,簪子沒有沾上血迹。
我施法,把金簪子變成一隻金絲雀。“你就叫’莺歌吧,以後替我好好陪着哥哥。”我逗了逗這鳥。這鳥很通靈性。莺歌通體金黃,叫聲響亮婉轉。突然一道電閃雷鳴,将其劈成兩半。鳥兒的屍體,漸漸的粉碎,撕裂開來。躲在角落的阿瓜,十分生氣。我去抓他出來的時候,他還裝成無辜的樣子。怪天兒不好,打完雷會下雨。
“我又不是瞎子。我明明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待在那邊。不是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