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大夫:“誰敢跟您老人家争啊?不要命了?”
“聽他胡說。小夏大夫要什麼樣的找不着。等我好了,去朝露園給你瞅瞅。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朝露水靈靈的大姑娘多的是。”
“肥水不流外人田。朝露再跟神秘軍團多聯誼幾次。好的就被挑的差不多了吧?”
“不能不能。”
我正說的起勁兒,肚子咕噜咕噜響個沒完。小夏大夫留我吃飯。林進說他去做。我說我不餓,他們還不信。一起去了廚房。
院子裡正在熬藥的小孩子,是不是往屋裡看。一邊燒火看藥,一邊偷摸盯我。我走出屋,呼吸新鮮空氣。低頭問他看什麼。他說:“姐姐真好看。”我說:“叫什麼姐姐,叫阿姨。”他說:“等我以後要跟小夏師父學好醫術,治病救人。我說:“小屁孩兒,小夏大夫從來沒有收過徒弟。”
要是我再晚一點懷上孩子,林進肯定要懷疑是野種了。
“那你加油。先做好眼前工作,别把我的藥給煎糊鍋了。”
“姐姐,你真的會送小兔子來陪我嗎?”
“當然會喽。等我病好了,就去給你找。”
“那太好啦。”
“老婆,我老婆人呢。”林進很好笑,頭一次見他穿着圍裙從廚房那邊跑過來。他好像被炮仗烘了一遍。渾身髒兮兮的。頭頂上還插着幾根燒火留下的木屑和草渣。他的臉也灰了吧唧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俊俏模樣。小夏大夫比他好不到哪去,稍微幹淨一點點。沒有灰頭土臉的走出來。“你快把他領回去吧。馬上就把我廚房給炸了。怎麼廚藝恢複了,味覺恢複了。搗亂的本事倒是見漲。”我:“抱歉啊,小夏大夫。家夫給你添麻煩了。”本來很正經的話,看見他倆卻忍不住想笑。笑的我前仰後合,肚子疼的更難受了。我打了一盆水,把林進的臉洗幹淨。然後讓他去換身衣服。他說沒關系。隻要我不嫌棄,髒就髒着吧。小夏大夫說:“還是有老婆疼的人好啊。不像我這單身狗,無人問津。”我給林進擦臉,“聽見沒,還不知足。”林進:“老婆太漂亮了,怕跑。”我施法要把林進恢複正常。他說我身體弱,不讓我動用法術。
“多寶把藥熬好了。你吃完飯吃藥。吃完藥滾蛋。哪來的回哪去。你倆别在這刺激我。”小夏大夫說。
“小夏大夫不留我在這住了?”
小夏大夫看了看旁邊林進快要殺人的,兇巴巴的表情。又看了看嬉皮笑臉的我。“不了不了。藥你自己有,方子給你夫君了。”
“好哇。我看你不适合做花妖蝶妖,倒是适合當個小狐狸精。當着我面勾搭男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看你什麼。才說過不動我。”
晚上,吃了一桌子素菜。一丁點油水和葷腥都沒有。小夏大夫說我要清淡飲食一段日子。我在飯桌上,問林進還去不去修煉了。他說他想盡快恢複,保護好我。我說不用急,我沒事。“你倆在後面做飯的時候,有沒有說我壞話。”小夏大夫自從認識了林進,整個人都學壞了。時不時就會開玩笑。要麼就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以前那個文質彬彬,對人謙遜有禮的人。一改往日形象,跟我聊的很歡。林進問我喜不喜歡小夏大夫。我說:“你想哪去了。我就當小夏大夫是朋友。你不也是嗎?”他還是固執着說自己不需要朋友。
我撥通了聲訊給萬久觀,讓他明早挑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送來醫館幫忙。久觀:“怎麼那麼急?”我說:“你别忘啊,我可答應了人家小夏大夫。要最聰明、最勤快的,聽見沒?要像你一樣乖,給撸尾巴的。”我挂了聲訊。林進:“沒喝酒就胡言亂語?”小夏大夫:“一個兔子你也吃醋,太小題大做了。”
林進站起身,就要回家。
“藥燙啊,你等等我。”我趕緊把桌上沒晾好的藥一飲而盡,追了出去。跑的很快,沒看見林進。我蹲在地上,不知所措。一隻手伸過來,要拉我。
“下次别那麼急,舌頭燙壞了。”
他把我抱起來,回了家。給我蓋好被子,鑽了進來。“睡覺吧,晚安。你放心,我不走。死也賴着你。”我:“夫君最好了。”林進:“不好。我要是好,你會滑胎?就算不懷,永遠沒有孩子。我也不忍心你受苦受累。小媛,你為何要喜歡上我這樣不負責任的大壞蛋呢?”
為了貼近他,我變成了更大的壞蛋。
孩子沒了,我心裡沒有任何感覺。
“夫君不是壞蛋。在我眼裡,你是世上最好的。值得我付出一切。就算你不喜歡我,不會愛上我。就算你永遠對我兇巴巴的,愛搭不理。我也不後悔。”
我看他沒動靜,逗他:“真不碰我?不碰我可睡了。”
“睡吧。我沒恢複之前,絕不碰你。不然沒法控制自己,又要出事。”
“那我明天想出去玩。”
“家裡老老實實待着吧。就你這樣還出去玩。”
“那我玩你。”
“等我好了,你好了。随你便。”
“夫君,我想哭。”他的手一摟着我的腰,摸到肚子。我就忍不住淌眼淚。我不心疼孩子,我沒有心。可是我心疼他。曾經那個不苟言笑,讓人難易親近的男人。好像為了我,正在努力改變自己。
“别哭,沒出息。睡覺。”
我閉上雙眼,準備進入夢鄉。我給小夏大夫傳聲訊,說明天會有一隻大兔子,送小兔子過去。我說兔子搗藥是專業的。我們那的兔子搗東西是本職工作。我讓他放心,說肯定送最好的小兔子過去。
第二天,無日境的醫館。我去的時候,萬久觀已經牽着一個小家夥,乖乖的在那等着了。看見我,小家夥躲在萬久觀身後。“我又不吃人,你把孩子領過來給我看看。”
他帶來的小兔子不大。估摸着隻有一兩百歲。我笑着問他,“這小家夥斷奶了嗎?”他說:“那肯定的啊。早就不吃了。”“毛球過來給神主大人看看。她說她不吃你。”小兔子探出個頭,望着我。小家夥長得眉清目秀的,是個男孩子。實際上,小兔子的人齡看着也就兩三歲的樣子。我帶他倆去見了小夏大夫。小夏大夫讓多寶領着毛球去熟悉環境了。他還給毛球安排和多寶一個房間,互相做個伴。久觀不好意思的提條件,說:“毛球朋友多。一聽他要來,七八個小朋友也吵着要過來幫忙。”我說:“熱鬧點好啊。正好小夏大夫忙不過來,太累了。”小夏大夫:“那我寫個告示貼出去,再招幾個小藥童。”久觀問我,小夏大夫是不是想開凡間那種幼兒園。我說:“要不你也留下來幫忙。”他說:“小夏大夫,成年大兔子要不要。我免費贈給你倆。”我說:“你小子又想把你哥哥們騙來。”小夏大夫:“我都行,看你們安排。我這确實忙。以前是表妹偶爾來幫幫手。”我:“小夏大夫可是隐藏公子哥。你看他醫館這麼大,住個百八十人沒問題。”小夏大夫提醒我:“你确定不是百十來隻兔子?”
久觀本來想提議把小東接來做幫手的。他怕我生氣,不敢說。
我說:“不然小夏師父再收幾個徒弟,繼承一下醫術。”
“收收收,收你夫君。”
“這話你也敢說,不怕他揍你。”
“你夫君看着兇神惡煞的,其實人很好啊。對你是一心一意,沒的說。怪不得你那麼喜歡他。”
“他好,我不好。”
“小夏大夫,他以前對我很嚴的。他要求極高,近乎變态。”要不是那樣沒日沒夜的訓練。不會有今天如此強大的我。哪怕是天賦異禀,靈力超高。又有逆天的創造力和毀滅力。沒有林進的一手栽培,我也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