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姐姐怎麼了?”他下來後,伸手搖了搖我的身子。我沒有反應,像是快死了一樣。
半個時辰後,漸漸蘇醒。
“哥。”
“他就這麼糟踐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哥,對不起。”
“孩子又不是我的。和我說什麼。我給你輸了點血,你先在我這躺會兒。好點了就讓你回去。”
“你哥給你輸了半條命,你要珍惜。千萬不能有事。”
地上有幾十個空空的輸血袋,亂糟糟的擺在他的書桌下面。我觀察四周,發現是他的房間。床邊還立着那個觀察夢境用的大鏡子。
“沒事。我身強體壯的,沒有不良反應。”
“給我恢複記憶吧。”“新年禮物你也收到了。那是我朋友的傳家寶,我借用了一下。我說的話,你會言聽計從。絕對不會違抗。”
“原來你早算計好了。”
“林進那麼怕你,定有他的原因。”
“我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林進一句話沒說,走了大半年。為什麼你一向隐忍,卻突然毫不掩飾自己。為什麼林進走了,大夥聯手欺騙我。連你也騙我。”今天的我,格外清醒。
“你說的這大半年,他一天也沒離開過。他不想讓你看見他脆弱的樣子,擔心他。他找了隐蔽的地方修煉,最終還是被你發現了。”
“簌簌,你想要什麼我都無條件滿足你。不需要借助外部力量,加以控制。”他轉身,去書桌的抽屜裡拿了一支筆。一施法,筆如同沾了朱紅色的墨水。他在我額頭作畫,畫了一個罂粟花的簡圖。“好了。”我在旁邊的觀夢境裡,變成了黎簌的模樣。額頭上的花朵,栩栩如生。泛着紅光,挂在眉間。然後我想起了很多事。包括小時候,我偷跑出去。第一次見到林進。林進在罂粟叢裡迷了路,問我如何走出去。回家後,我心裡念念不忘。說有個外界的人來紅海。說那個人很好看,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那個人。黎心看着我,瞬間心情失落。他說:“随你便好了。你開心就好。”我看着他,心裡也難受。我說:“如果我嫁不了他,我就嫁給哥哥。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他說:“從小花花腸子這麼多,長大了還得了?隻會騙得我團團轉,哄我開心。”
“想起來了?”
“嗯。”
“好了就回去休息吧。夢境這邊,我和你澈哥哥盯着。你放心,不會出事。還有,以後盡量少去淡江。免得碰上不該碰的人。”
“知道了。”
九尺寒潭的夜晚,是很冷的。我穿的衣服不多。在家門口吹着寒風。走了一天,不敢進屋。林進察覺到我回來了,出來接我。“傻丫頭,還知道自己有家。”我:“今天修煉的這麼快?”林進:“沒走。我沒良心嗎?你這樣了我還走?”我:“吐過了,好多了。”林進:“進屋喝藥,熬好了。用法術維持了幾個鐘頭了。”“夫君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什麼感覺呀?”我端着藥碗,問他。他說:“一個小屁孩,怪可愛的。嗯......很色。年紀不大,盯着我看個沒完。走路都摔跤好幾次了,還看。”我:“讓你長那麼俊。”林進:“現在看夠了?”我:“沒有,要看一輩子。還要上手摸。”林進:“沒意思,直接做不好嗎?”我:“我沒好呢。”林進:“我也沒好。等我好了,你就遭殃了。”我頭上的花印,一直沒消掉。林進摸了摸,“你今天怎麼了?”我說:“以後就是黎簌的樣子了吧。炎焰太危險了,我不想用真身。長夜要應對夢境,太弱。林媛容易變成臨淵,也不好。”林進:“無所謂。”晚上的藥碗,裡面沒有藥。是他煮了一碗湯圓,甜甜的。吃進去,胃很舒服。林進“少一頓也沒事,小夏大夫說每天喝一次就行。明天要加一副安胎藥了,減輕你的痛苦。不過你還會吐個不停,正常。”我剛喝完,碗就掉地上碎了。林進起來收拾,喊我去躺着。林進:“不想要?”我:“你不喜歡孩子啊。小夏大夫不是說沒有嗎?”小夏大夫幾乎沒有誤診過。這個孩子,黎心也沒發現。不對......小夏大夫沒發現,不會禁我的甜食。
“要不别要了。生下來也是累贅。”
“你剛流完,再堕還能行?”
“什麼?安胎藥?她沒懷啊?我的診斷還能有錯?”林進聽見小夏大夫的話,瞬間如釋重負。“沒懷就好。”
“你這麼弱了?基本醫術不靈光了,還能幹點啥。”
“小夏大夫讓你好好在家待着,别到處亂跑。藥材他會喊我去取。”
淡江和梓虛結盟的事,我沒在意。但是白曦最近的行為,我不得不提防着。
“夫君,我困了。”太陽剛下山,我就纏着他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