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神主大人她最近情況很糟。”
“你繼續跟着她。她以為你是她養的,不會對你起疑心。在她面前,你不要幻化成人形。專心幫她吞噬噩夢,讓她好過一點是一點。”
“遵命。”
“紅心!你在等我嗎?可惜林進不讓任何人和物進入九尺寒潭。要不我就帶着你了。我記得我剛撿到你那會兒,你還是個小寶寶。說來也怪。你吃了我這麼多夢境,始終沒有修煉成人。好想和你說說話啊。”我在無日境大門口,看見了我的食夢獸。很乖的蹲在城門下面。我也想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如何,特意拜訪小夏大夫。小夏大夫說:“剛才有個男人來打聽過了。那個人長得和林進不相上下。靈力也不相上下。我頭一次見有這樣的人。”我說:“你又不是你見過。我不是嗎?”小夏大夫:“我沒說你變弱,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你一個女孩子,真想變異轉性嗎?”我說:“那遲早被人抓去做研究。”“小夏大夫你說實話吧,最近見沒見過林進。我夫君要是沒了,你也不用瞞着我。我跟我哥走。”
“你跟我走不好嗎?”突然有人說話。顔恩非站在門口。“這地方我頭一次來,不難找。”我吃驚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小夏大夫。“不應該啊。無日境最近有禁令,完全封閉。你怎麼進來的?”顔恩非抓了一把藥材,随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你就指望這種不入流的小大夫,和這破草根子救你?”我:“我問你怎麼進來的呢?”看來我是低估他的實力了。顔恩非:“無日境對堕神來者不拒。你猜我是什麼級别的?”我下意識往後走了幾步。“我又不傷你,怕什麼?”“簌簌,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靠山。女孩子不必活的那麼累。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難怪深淵見了,都要跑路。”顔恩非說着說着,模樣變了。他看上去比林進更兇,身上煞氣極重。但是依舊模樣俊朗,是個美男子。“我聞不到你身上有血腥氣啊?你是?”小夏大夫看見恩非改變的後的樣子,“七階堕神-詭辯,謠言之神。如此高階,已經能輕松隐藏自己。他的實力,在深淵之上。是世間第一個出現的堕神。”
“神主大人,我本一階都沒。你這些年要曆劫太多了。我要處理的也太多了。沒想到混成了個七階的堕神。”
“所以當初你跟本不會娶我是吧?你這樣的人,能看上誰呢?恐怕沒人入得了你老人家法眼吧。”
“你錯了。要不是你身邊那個哥哥,加你的未來夫君有點棘手。娶你的人,應該是我了。簌簌,我是真心喜歡你。”
“真心說離開就離開?堕神何來的真心?你騙了我,還想我跟你?少做夢了。”
堕神不在意情感,下手才會一個比一個狠毒。是名副其實的殺戮機器。我手底下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很少有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的。往往不會被世俗情感所牽絆住。無欲無求,無牽無挂。而我,更希望他們過得像個普通人。我希望我得不到的安穩日子,他們能過上。所以我開辟了新空間,取名“無日境”。我雖屬火,不知本性。喜歡黑暗和柔和的月,并不喜歡烈日陽光暴曬。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跟我結合,不比跟深淵強嗎。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再說了,深淵他又不肯相信你。回頭等你好些了,給我生個孩子繼承家業。我帶你到處遊山玩水去。以我的能力,保護你綽綽有餘。”
“可是我不能接受你啊。不管你是什麼謠言之神,還是過去那個純真無害的小天使。”
“你是不是記仇。我騙了你,你不會信我。”
“不是。”
“在你心裡,罵了我不下上百遍‘騙子’。還嘴硬。”恩非變成詭辯之後,和林進一樣。一眼就能看穿我。他走後,小夏大夫才敢跟我說實話。他說他之所以能認出詭辯。是因為詭辯是很久以前,殺害他父母的兇手。他躲起來的時候,記住了詭辯的樣子。我問:“那他無緣無故,為何屠你全族。”那時候,夏家死的何止是夏伯父和夏伯母。夏家被人屠了全族,隻留下了年幼的小夏大夫。被他的父母藏了起來。小夏大夫:“你問他啊,我怎麼知道。他和你關系那麼好。問一下不會怪你吧。”我說:“七階的堕神啊。換作是從前的我,應該還能硬碰硬一下。現在我也不敢動他了。你這仇是報不了了。”小夏:“他說在幫你之前,一階沒有。他那樣嗜殺成性,居然沒有異變。”我說:“你殺父仇人的話也信?詭辯詭辯,他會跟人講道理、說實話?”小夏大夫:“你哥夠能藏的了,他比你哥還能藏。”我:“你還沒回答我呢。”小夏大夫:“你夫君在啊。他怎麼舍得丢下你不管。他怕你出事,總來帶你不定期檢查身體。”我:“我還以為我出現幻覺了。”小夏大夫說,林進把我的眼睛已經治好了。我在現實生活中,不能被幻像蒙蔽。在夢境,多種因素幹擾,緻使我失去分辨是非的能力。我說我能挺一陣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小夏大夫:“你哥說你在夢裡頻繁使用男身,怕你有一天變不回去。”我:“聽他瞎說。我男身從修煉開始就和本體是完全隔離的。隻有我想借力或者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出現。通常情況下,不能随意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