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你不會有事。離開黎心,你會死。”
夢裡依舊是亂七八糟的。有人為了保護我,偷偷用冰塊護着我最後一條命,最後一個真身。
“盡管她知道全是幻像,還是會陷進去。”
“你不肯為了她暴露自己嗎?我肯......我不管你是誰。總而言之,你要是敢動她。我定和你拼命。”
“我動她?我要動,憑你和林進是攔不住的。我和你一樣。我隻想她過得好一點。”恩非穿着雪白的衣服站在罂粟叢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昨天前天穿黑色見我,是因為我喜歡黑色。
九尺寒潭,氣溫又開始驟降。天氣陰沉沉的,沒有陽光照射。
“他封鎖了我對你的記憶,你偷走了我對他的記憶。現如今你倆扯平了。”我把口袋裡的嗜血令掏了出來。“還你。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幫家夥就歸你管理了。”林進推了推,拒絕了。“你知道我喜歡一個人獨處。”我說:“那你幹嘛回來找我?”林進:“寶寶乖,我不想跟你吵架。”他看起來臉色不好,确實比較虛弱。身上也瘦了很多。
“去洗澡。天天喝藥,身上一股子中藥味。”
“不洗不洗,就不洗。略略略。”我沖他做鬼臉。結果又被他拖到了池子那裡。最後沒忍住,又把我按在水池邊一頓蹂躏。回去的時候,我已經疲憊不堪了。很快入睡。夢裡,魔法學校失了火。裡面的亡靈全都跑了出來。我變成了男身,一頭紅色的短發。瞳孔隻有一個變成了紅色,另一隻眼睛睜不開。所以不會影響到周圍的人。我從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站在大街上,圍觀遠處失火。因為屬性不對,怕給學校引起更大的火災。所以沒有過去幫忙。
臨淵是為夢而生的,自然不會懼怕夢裡的幻像。可是那個真身,我不敢用太多次。我怕變不回來,讓大家失望。夢醒後,我一片茫然。看我一動不動,林進把我摟在懷裡。“對不起,簌簌。我最近很累,不是刻意冷落你。”我:“林進,你想我有能力自保。可若我是一團烈火,你卻維持不住炎陽的真身。你會有危險的。要不我還是當我的神主算了。”林進:“那又怎樣?你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嗎?”
各界一直流傳過一件事。如果一個人死之前執念太深,他會永遠活在讓他記挂的那個人的回憶裡。不是實體,更不是靈魂。
去紅海宮殿的倉庫後,我身上多了很多小機關和暗器。藏于手镯之中。稍有不慎,會誤傷到自己或者身邊的人。所以我還用了很多法器,蓋着這些小東西。放在一個單獨的新空間裡,以便随時召喚使用。“你有沒有空,我帶你去個地方。”詭辯突然給我發聲訊。我回了句:“幹嘛。”詭辯:“你放心,我又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對你下手。我看你急着找東西保護自己,幫幫你。”林進沒在家。我赴了約,在紅海找到了詭辯。“變回去。你就不怕被我哥發現。”他聽了話,變回恩非。“那我一會兒去的可是你的地盤。天使之身是進不去的。”我:“沒事,我帶你。”他沒聽我的話,到了地方就變成了詭辯。
領着我走了半天,逛的我腳丫生疼。他回頭:“你這嬌生慣養的,還不能下地走走了。要不要我背你會兒?”我:“去去去,哪都有你。”他問我:“帶錢了嗎?”我:“我還能愁沒錢花。我的資産永遠用不完。”他說:“你要是沒帶,估計我得去城裡賣身了。”我:“賣你個頭。”他說:“怎麼,你是不是心疼我。”我:“你想多了。賣身違法。要不我直接找人把你抓起來。”
天工城是最近新建的城池,地處甘泉露霖核心部分。城裡集合了各界的能工巧匠,所以新奇玩意很多。“老闆,我前段兒時間定的東西做好了嗎?”他拉着我進了拐角一間不起眼的店鋪。“後院地上滑,你小心别摔了。”他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說什麼也不松開。院子闆闆正正的,路過的地方滿地水漬。“喂,我們為什麼不走正門?”他:“東西多,老闆放在倉庫裡了。”我:“老闆養魚嗎?不對,那也不至于到處都是水啊。”他:“老闆養鲛,你要抓他啊。”和鲛人有聯系,是甘泉地界裡明令禁止的。我當他是開玩笑,繼續跟着他往後面走。“貨都在這裡了。”一個年輕人打開倉庫的門,放我們進去。屋裡很大。流光溢彩,一屋子寶貝。“這種消耗品,以後每個月給我來一堆。記我老婆賬上。她可是富婆。”我連忙解釋,“老闆你可别聽他瞎說,我不是他老婆。”老闆認得我:“知道,神主大人嘛。這小子總是口無遮攔的,您可别見怪。他和我說他老婆夢魇纏身,經常做噩夢。讓我做些法寶保護他老婆。沒想到是您。”我:“行吧,記我賬吧。”剛準備聯系倉庫,每個月來結賬。詭辯掏出一個錢袋:“我說着玩的,哪能真用你錢。這點小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清點好東西後,詭辯問我肚子餓不餓。他要請我吃東西。我說我不餓。他問我是不是怕他在我食物裡投毒。“哪有毒藥能逃得過我的雙眼的?你是真不知道我喜歡研制毒藥?”詭辯說:“我們還是朋友嗎?”我說:“是啊。難不成你想替代林進啊?”“你心眼多,嘴又碎。我玩不過你。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幹傷害我的事。”他說:“我還怕哪天你把我毒成啞巴呢。”我放下手裡正在用的法器,說:“我打不過你啊。給你投毒,你不得弄死我。”他撿起地上的法寶,“你最好老實點。你要是和黎心有情況,我會想辦法告訴你夫君。”
天工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大街上美女如雲,基本都是機械師和機關師。“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有美女都不看。”我喊了詭辯一下。詭辯:“看你比她們強。”我找了個路邊攤坐了下來:“你不看,我看會兒。”詭辯:“你不趕快回家,還有閑心在這看美女。”忙外場的店小二端了熱茶和點心過來。詭辯怕我燙嘴,貼心的吹了吹。然後遞給我。“你不用對我太好。”他:“黎心藏了那麼久,肯為你暴露自己。表明心意。要是我公開,他和林進臉都要氣綠了吧。”我喝了口水,“臉綠不綠無所謂。林進隻要頭上的帽子别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