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他靠在我身上。“最近睡這麼早。是不是有種特别累的感覺。”我說:“你别瞎想啊,我沒懷身孕。”他說:“我知道。我也不想你有負擔。”距離月底,還有四天。我最近心情不好,每天十分煩躁。想起大家累死累活的要保住我的性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我要是挂了。你是選擇嫁去顧家,左擁右抱。還是選擇黎心?”他說。我:“能不能别這樣。我上次去找黎心,是想激你出來。”他:“我去晚一步,你倆就睡了。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沒喜歡過他。”我:“你把我記憶還給我。到時候就知道了。我要是喜歡他,輪得到你嗎。”
“聽說破夢幻境的君主出現了,你還答應他讓破夢加入甘泉。他本事這麼大,怎麼不幫你找回丢失的記憶?”
在某種意義上講,星族對夜族來說,和死侍沒有區别。
月族經常和夜族聯姻,除了皇族。雖有往來,并未過多接觸。星族對于夜族來說,是親密無間的夥伴。但是從未有過通婚先例。他們覺得夜族地位在星族之上,是主仆關系。通婚不合情理。我不得不承認,景星連确實本事很大。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說了一堆驚呆我的話。
夢境,是我被人騙了。卧底吸光了我的靈力,跑了。我連給自己變一身衣服,遮擋身軀的法力都沒有。光溜溜的到處亂跑,差點兒多次被人侵犯。後來在角落,有君主做禮服剩下的布料遺落。因為嫌棄,又怕太過明顯被發現。我沒有去撿起來。可哪有比光着身子更引人注目的。後來不得已,我揭開額頭花印。吓跑了那些人。用剛剛恢複的一點點法力,躲去了山洞。
“她的情況真的不太好啊。”黎心不想讓星連看到我赤身裸體的樣子,就算是夢境。于是他伸手捂住星連的雙眼。那時候我已經變成了男身。修煉了一小會兒,發現洞口有人看我。恢複不多的法力,變出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我拿着劍,走在大路上。路上開始下雪。我就吸食雪中的寒氣。
“我說過會保護你。哪怕是散功,助你恢複身體。”流光站在街角,偷偷觀望。散功對于修行者的損傷是極大的。有時候消耗太大,等同于不要命了。
“明天是臨淵夢繼承人的生日。你和他關系那麼好,他沒告訴你嗎?”因為夢裡的事太奇怪,我一時間沒回過神。半天才應了一句:“哦。”然後換上一套衣服,“我去去就回。”我到了流光的房門口,敲了半天沒人理我。本以為他不在。剛要走,就被他拉進屋。他抱住我,“你沒事就好。”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靈力忽高忽低。“你怎麼了?”我問他。他說:“幹嘛。”他松開了手。“我又不會死。你擔心我嗎?”
見我半天沒反應,他說:“孤煙在典禮一半兒的時候,就回涼州了。”我說:“什麼啊。他是十四,你不知道嗎?十四的心魔,是他自己。白曦的心魔,是無雙。早就完全獨立了。”他說:“當然知道。在你心裡,也會有放不下的人嗎?你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我:“我真的很怕再次失去林進。我把他看作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我去他的冰箱裡,拿了一罐子冰冰涼涼的飲料喝。他那冰箱很大,基本什麼味兒的飲品都有。就是避免了桃子。然後:“明天你生日,想要什麼?”我太久沒給他過生日了。“要你活着。”他說。我:“我又沒死,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