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路邊售賣機裡的小蛋糕很漂亮，買了一個橙子的。未來世界是直接從戶頭扣款，不用給機器投币。那個姑娘說我瘋了，買一百塊錢一個的小蛋糕吃。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是黑色的。上面依舊有個互相追蹤的系統。不過對方已經換成了黎心。大概是他放心不下，給我戴上的。

夢醒後，我在九尺寒潭的家裡。“你信夢境?

離開梓虛的時候，黎心對林進說：“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就好好活着。否則别說其他男人，我定然先下手搶她。”林進：“你多慮了。我還等你參加我婚禮的那天，我好叫你一聲大舅哥呢。”

“不信。”我強壯鎮定的說。

我跟白曦感情破裂，漸行漸遠。顧家倒台後，梓虛成了甘泉最大的對手。但是無論是資源條件，還是領主實力。白曦遠遠不如我。即使林進吸光了我積攢多年的靈力，他也赢不了我。隻能每天在夢裡，用幻像摧殘我的内心。

“你怕我殺了鲛王，沒人照顧你的孩子是嗎?”

“算是吧。其實我也開始恨他了。隻是不想跟他鬧得太僵。”

“堕神沒有心。但是愛上的人，是忘不掉的。愛過的人，也是忘不掉的。”

“你希望我把過去的事忘的一幹二淨，對嗎?”

林進有的時候是自私的，他不想别人把我從他身邊搶走。不想再次失去我。“我把你的記憶還你，你一定會選他。”他說。“你那麼确定我會跟黎心走?”我問他。正在聊天的時候，黎心發了聲訊喊我過去。說是已經征得了林進同意，有事找我。林進：“你去吧。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十分鐘後，我出現在紅海黎家。“幹嘛，放心不下。開始監視我了?”我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簽字吧。”黎心往旁邊的桌子上扔了幾張紙。“什麼東西?”我問他。“臭魚說再也不煩你了。要是他再幹擾你的夢境，我和林進馬上去滅了梓虛。一個活口也不留，包括他。”

“哥，你這麼溫柔的人。下得去手嗎?”

“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我翻了翻那幾張紙。有的是像離婚協議書一樣的東西，還有的是像保證書一樣的東西。“你們鬧呢。中間我都嫁過人了，還用他寫這東西?我又沒犯重婚罪。是他自己不想要我，要攆我走的。”說完就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在以前的房間裡。林進在床邊守着我，盯着我看。“你為什麼不帶我回家?”我說。他說：“這也是你家啊。”我摸了摸他的臉。他确實活着。但是身上靈力微弱，幾乎快要察覺不到。

回家後，林進不說話。

在夢裡，其實白曦并未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我剛找到你的時候，你和鲛王還沒在一起。你剛接手異界的中天，是代理中天的王。每天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對外幾乎不用女身。很多人以為你是男孩子，叫你三皇子。”

“他發現你了，所以才開始疏遠我?”那時候的我，很愛白曦。所以想分擔他的事務，不讓他過于勞累。白曦和我一起的時間，要比林進多很多。跨越了每一生，每一世。林進：“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我想轉移話題，隻能強行微笑着說：“以前的事不提了。你對我來說，更重要啊。”林進：“是最重要的嗎?”我說：“是。”

從未有人，能讓我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卻為了尋他，冒死闖入深淵境。看見他在熟睡，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