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變成醋壇子了？”

我很累了，想要睡覺。長憶是個正常四季變換的空間。所以正處于冬季，外邊有些冷。屋子裡有暖爐，開着暖氣。我蓋着厚厚的被子，縮在黎心的懷裡。“乖寶，你明明是一團烈火的。何必為了不值得的人，受那麼大的苦。”

第二天晚上，他非要拉着我上街。搞了一輛敞篷的推車，前面有一匹馬拉着。我坐在上面，指着街上的小攤位。很自然的喊着:“老公，我要吃這個。”不一會兒又說了幾句同樣的話。他跳下去買東西，忙的轉不過來。回來的時候，車上堆了很多好吃的。“養豬也不帶你這麼能吃的。”他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後悔養我了？”我一邊吃一邊嘟嘟囔囔的說。“沒有呀。”他伸手捏我的臉。“豬是豬，我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豬。”

“哼，我不理你了。”

他見我生氣了，連忙帶我去找更多好吃的。不一會兒，我就吃飽了。

此時，已是半夜十二點多。牆角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暗中觀察我們。我和黎心均為察

覺到。

“謠言之神，詭辯。我認得沒錯吧？”

“你是誰？跟着她有何目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她的夢境。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她的未來。”

“她的未來，怎麼會是男人的樣貌。”

詭辯的刀，架在那個人的脖子上。聽到他和我有關系。才松了手，放下兵器。生怕傷到他，間接傷到我。

陌生男子很有禮貌的伸手，“初次見面，我叫斷念。”詭辯勉為其難和他握手。“得罪了，剛才多有冒犯。”斷念:“沒事。”詭辯問斷念:“黎心真的會死嗎？那丫頭真的會變成男人嗎？那得是受了天大的刺激。能擊垮如此堅強的她吧。”斷念搖了搖頭，“夢境肯定是虛多實少。她看到的，你看到的。不一定是未來發生的事。很有可能是她最擔心、最怕發生的事。”

“怎麼了？”黎心看我狀态不太正常，扶住我。“肚子疼......”我有點虛弱的捂着肚子。“該不是亂七八糟的吃一堆，吃壞了吧。”他要拉着我去醫館看病。“還是你有了？”我:“不能。你就那麼想要個孩子，天天念叨。”黎心:“我才不想。你這德行，我還讓你生。豈不是禽獸不如了。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

黎心帶我回了宮殿。宮裡冷冷清清的，和紅海的一樣，沒什麼人。隻有幾個日常打雜，收拾皇宮的下人。有一些看大門的守衛，廚房做飯的夥夫。

他的皇宮裡從來沒有女孩子。他說避免我誤會。我說:“你怕自己招蜂引蝶了，像過去那樣嗎？”他說:“你想起來了？”我:“沒有。但是你這樣的，肯定很受歡迎。”他說:“以前你發現對我有好感的。就會攆走人家，說我是你的。你個小機靈鬼，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沒錯啊。”

黎心湊過來，看我好了就壓在我身上。“你是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的吧？不是為了和某人賭氣？”我:“自然是願意的。”他目光熾熱的盯着我，等着我的下一步反應。我褪去身上厚重的衣衫，把腿搭在他身上。“我今天不碰你。你不舒服，早點睡。”他給我蓋好被子。剛要下床，被我喊住了。“是我失去魅力了？哥哥為何不跟我睡？”我的聲音嬌滴滴的，和平時不一樣。他返回來，鑽進被窩。“你這小妖精，哄騙不少男人了吧。”我:“要是當初先把你騙到手。哪有後來那些。我後悔了。”

與其擔心日後做個壞人，怕傷到他。不如一早就直視自己的内心。

“現在她肯定是最開心、最快樂的。她離不開的人是黎心。”斷念帶詭辯去了長憶的皇宮。兩個人站在宮牆外，看裡面的燈光一個一個的熄滅。“我沒有名字。她那麼希望自己斬斷前塵往事，重新開始。我就叫做‘斷念’好了。”

“你喜歡她嗎？”詭辯一眼看出斷念不對勁。

斷念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夢境罷了。我能做的，隻有盡量控制住自己。減少對她的傷害。其餘的事，不歸我負責。”

窗外有大紅燈籠映射進來的紅光。“應該熄燈了才對，還有人放燈籠。”黎心說。“過年嘛，别管了。光源又不強，影響不到我的。”黎心的眼睛也是紅的，是棕紅色的。我的眼睛也是紅的，比外邊的燈籠還紅。透露着一絲絲疲憊。”

他摸了摸我的頭，親了親我的臉。準備哄我入睡。

長憶的皇宮，宵禁是半夜十二點關大門、熄燈。宮裡的下人們忙完了，要紛紛回家。留下值夜班的侍衛，在門崗那裡看門。

“我不會變成男的。你不會死。凡是我身邊的人，都不會有事。”我明天就去廟裡拜神求佛，求他們保佑你。“傻瓜，你去拜神。你當你是什麼。是用大妖的身份去？還是用神主的身份去？”

“我又不會被反噬。”

夢境，多年後衆神隕滅。神族欠我的，是許多未按時支付的靈力。因為夢裡的我，一直在為神族辦事。

黎心又在釋放香氣，安撫我。讓我安安心心的，盡早入睡。他不想看我日夜颠倒，太過勞累。

外邊的紅光，顯得很喜慶。

“要不你把長憶和紅海連在一起。我做長憶的王，你做紅海的王。”

“幹嘛，跟我分家分這麼清。嫁妝要回去了。是後悔了，看上别的姑娘了？”

“沒有的事。”“放眼整個紅海。誰不知道我從撿到你的那刻起，就絕無二心。發誓保護你，愛你直到永遠的。”

他很擔心:“你可不能背着我。回頭去找林進，或者别的男人。”

“你呀，比哪個看的都嚴。還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