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歇歇。”
“心哥他等了你一億多年,到處發瘋了似的找你。欲望大點是正常的。你若是承受不住,當初不該選他。不該給他希望,去觸碰他的防線。”
“怪我不好。我是壞蛋。”
“行了,不怪你。”斷念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腦袋。我的新身體沒長大,比他倆矮的多。斷念蹲下身,抱住我。詭辯偷偷傳音,不讓我聽。他勸斷念不要太親近我。一旦生情,難以自控。一發不可收拾。
“我把你這個新身體送回去吧。心哥肯定不介意,再養你一遍。至于記憶嘛。我不幫你,他也會想盡辦法幫你的。”
“詭辯,你就那麼讨厭我嗎。你想攆我回去?”
“不是,是我不配。我錯過你一次又一次。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聽着他的話,我心裡特别難受。我不說話,默默的去小床上睡覺。他走過來,躺在我旁邊。替我蓋好小被子,怕我着涼。黎心用了情鎖之王在我身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詭辯。他知道詭辯有多喜歡我,也知道詭辯是壞人。他覺得詭辯有天會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到我。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不惜進階、異變。這對于堕神來說,不是好事。”
“是好事。等級越高,地位越高。等我有能力接任,幫你處理好那邊的事。你就不用分心了。說明我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
他想伸手抱我,又礙于鎖王的力量,不得已離我遠遠的。我靠過去,小小的身子彈了回來。“你别白費力氣了。心哥不肯我接近你。他怕我傷你。”我:“你傷不了我。更不會讓我受傷。”說完,我準備入睡了。
黎心:“小丫頭,學會欲擒故縱了?”我:“夫君,我睡了。等我起來去陪你。”我肚子餓了,啃了兩塊兒小點心。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就回紅海了。“你心疼那小子了?”黎心說的,自然是詭辯。“哪有啊,我回去看看而已。”黎心:“你要是敢動歪心思,我打死他。”我:“哥,他跟着我那麼久了。要動心我早動了,不可能這麼晚。你放心好了。”我還想睡覺,往床上爬。他靠過來,想和我親近。
“我會永遠活在睡夢裡。你真的不介意嗎?”
“不介意。你去哪,我去哪陪你。”
下午的夢境,我又回到了中天小宅。曾經這個豪宅,是我的家。現在卻成了我逃避過去的地方。裡面有霸占屋子的親戚,被我攆走了。外邊來了很多士兵,說要搜刮财物,充實軍饷。我不得已把一些珠寶轉入底下,少部分放在明面上。士兵們過來就開始翻箱倒櫃。
夢醒,我喝着難聞的中藥。百令大夫确實是有兩下子的。是目前為止,我見過醫術最高的大夫。他比小夏大夫厲害的多。他的藥喝完,我的精神狀态好一些了。沒有那種白天渾渾噩噩的感覺。明顯可以應付很多事。既提神,又醒腦。
“你們書院的大夫不錯啊。我明天拿點謝禮登門拜訪吧。”黎心總想找機會去書院看看。“你别去,你又不是星月島的人。”我說。他說:“你也不是星月島的人,他們照樣不介意。”我:“可我是神主啊。到哪不是受人尊敬,好生伺候着。”
“行了,我的神主。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
“今天什麼課。”我睡醒就發聲訊問果果。果果說是甯先生的課。雖然我沒報,他偷偷給我報了。想讓我陪他去聽。“甯先生學識淵博。就算不是基礎識字課,你聽聽先生講曆史也好。開闊眼界。”我真不想透露我的真實身份。有四海八荒最大的情報網,哪個空間的大事我不知道。
我趕到書院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一小會。甯先生讓我去空位上坐下,沒有責罰我。然後繼續講他的曆史課,内容是關于各個空間的。他恰好講到梓虛。我感到興味索然,對此漠不關心,一點也不想聽。星月島雖然不對外開放,但是對外界情報極為重視。幾乎精通來自各界的消息。就連書院,曆史課也是必修課。而且涉及面極為廣泛。果果坐在我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小聲說,“九一姐姐,你怕水嗎。”我搖了搖頭,不願承認。“鲛人是不是水陸兩栖的,能上岸。姐姐,你見過鲛人嗎。”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何止是見過。“聽說鲛人大多數容貌昳麗,尤其是皇族。”我笑他,“你這麼感興趣,下輩子投胎去那做一條鲛。”
“不了不了,我在星月島哪還有下輩子啊。”
“你這毛病長期泡水要腐爛個徹底了。”
“你們兩個上我的課交頭接耳,出去罰站。”甯先生發現我和果果在閑聊,把我倆趕出去了。這還是頭一次他責罰學生。“都怪你。”我對果果抱怨着。“一刻鐘就下課了,站會兒吧。”果果說。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和果果進去收東西。甯先生說:“不好意思,我今天嚴厲了些。身為老師,不該體罰學生的。”我:“沒事。”
回家的時候,我一直不說話。詭辯問我今天學了什麼。聽到我學的是梓虛的曆史,他覺得很荒謬。“丫頭。大海永遠不會熄滅你這團烈火。相反的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燒幹大海。所以你不用懼怕。”我:“我怕什麼?我怕鲛王?我連林進都不怕,我怕白曦?”
“我有事告訴你。”斷念把我叫去隔壁房間。我:“怎麼啦。”斷念很小聲,開了結界屏蔽詭辯:“我發現黎心他,早在你在異界的時候便找到你了。他沒有出現,與你相認。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侵犯你。白曦以為是深淵,你也以為是深淵。白曦看不清他的樣貌,利用你的眼疾弱點,讓你對其産生反感和厭惡。卻無法阻止你們兩個在一起。”
“這點小事?什麼是侵犯,說的那麼難聽。我是他養大的,這條命理應是他的。他想幹嘛就幹嘛。”
“怎麼了?”詭辯看我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問我。我:“沒事。”詭辯:“斷念這小子欺負你。”我:“他哪敢啊。我先回紅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