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黎心：“我每天沉迷女色。你會不會嫌棄我沒用。”我：“什麼沒用。相當有用了。你要給我幹廢了，我就找我父君和娘親聯手打你。”黎心：“這種事你好意思和家裡人說，不害臊。”我想了想：“那我……”黎心：“你什麼你。就你，還想翻身?”我累了，閉上眼睛。實際上，我已經很難再回夜族了。父君、娘親再也無法見我一面。

“我是你在外邊的野女人，對嗎?”我說。

“野什麼野，明媒正娶回來的。那麼盛大的婚禮呢。”

“甜心寶貝。”

“我在。”

“你之前真的沒定過親嗎?”

“幻象是假的，别信。我沒定過親。除了你，不喜歡任何女人。你放心，我隻愛你。你我共血源。若我撒謊，你能感應到。”我摸了摸他的臉，“我信你。”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去書院上課。果果站在門口等我。“放假休息好了?”他問我。我回答，“還行，反正就是在家睡覺。和平時一樣的。”要不是百令大夫開的藥，我恐怕沒這麼足的精神頭。無言老師在屋裡翻書備課。他學識淵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書院裡最聰明的老師。科學課以浩瀚銀河為主，講的宇宙起源和發展。

上課前，他囑咐我，說他的課上不能睡覺。我說：“老師，我保證不睡。百大夫給我開藥了，非常管用。”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乖。”果果看見了，問我新老師怎麼對我這麼好。不止逢人就誇贊我，而且對我的态度也很特别。

我拉着果果，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按理來說，課本裡有幾處是提到神主的。神主來自月華幻境的夜族。始于夜族，終于夜族。當他說到最後一任神主許長夜已經魂飛魄散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些許落寞悲涼。皓月實境和月華幻境的聯合，由月朗改為月燼，又改為月盈。大哥和二哥也希望我有個圓滿的結局。他們知道我沒死，也不會打擾我的生活。對外宣稱我已經被林進殺了。

“老師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心疼神主大人嗎。”我突然站起來說。其實從見到他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他是誰了。無言不說話，叫我坐下，别擾亂課堂秩序。他應該是逼迫詭辯，帶他進來的。詭辯本事大，又跟的緊。一定知道我的去處。

“神主靈魂不死，永生不滅。從前那些，必然是出了變故，重入了輪回。”無言沒法回應我。幸好外邊有人敲響了下課的鐘聲。

果果：“用我送你回家嗎。可是詭辯哥哥和斷念哥哥說，你最近不在這邊住。”

“有個新婚夫君啊。也不算新婚了，四個月了。太黏人，要我回去陪。”

果果：“你幹嘛跟無言老師犟嘴啊，你倆有仇嗎。”我：“我又不認識人家，何來的仇。”我的事太複雜，不好講給他聽。

“停課吧。”回家後，黎心說。“書院那邊有老師說你上課頂嘴。托島主傳信給我。以後不用再去了。”我：“我沒頂嘴。”其實是詭辯偷偷潛入書院，看見我和無言老師在課堂暗中對峙。打的小報告。“吓你的，怎麼還哭了。”他拿手帕擦拭我的眼淚。“我的寶啊，你别哭。為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