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行宮那邊，牧野發現我房裡沒了動靜。進屋查看，發聲訊:“給我滾回來。” 黎心:“滾什麼滾，少來。我和我老婆正逍遙快活呢。”牧野:“你撒謊。她剛到你那。”我二話不說，施法傳送自己回甘泉行宮。“小舅舅！”我大聲喊他。整個行宮，有很多沒睡的人聽見了。

“你就那麼離不開男人？”牧野推我進屋。我重重的摔在床上。膝蓋撞到床頭櫃，磨破了皮。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瘋了一樣。要不是八案及時過來，他可能脫完自己就脫我了。“你幹嘛。沒看她要哭了。”“牧野，你大晚上發什麼神經！”八案又轉過身看我。他在攔着牧野，抽不出空。是法器裡的搖搖出來拿紙巾遞給我，替我擦拭眼淚。“小舅舅壞蛋。我以後不理小舅舅了。”牧野罵罵咧咧的說了句，“哭鼻子精。”然後回房了。

“你說你不會傷她分毫。”八案追過去說牧野。“不行留她在這，我跟你回去。”牧野:“你跟我回去？我怎麼跟族裡交代？”八案:“可你現在連自己的欲望也控制不住。黎心的手下來查過崗了。那是欲望之神，專門吸食最強大的欲念。”

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把頭探出房門。

“小舅舅。”

八案擺了擺手，示意我回去。牧野穩定下來:“為什麼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我呢。我願意拿我的一切，保你平安無事啊。煙兒，我多希望你能順利轉化。再嫁給我。”

“所以你們兩個。一開始就在？”我兩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牧野，你是見死不救嗎。你愛我，能眼睜睜看着我生生世世受苦？”我好像第一次敢直呼他大名。八案:“不是不救，是有人救了。每次我們倆都晚一步。煙兒，你小舅舅在你來已知世界的時候。耗盡了法力，險些喪命。他要不是根基穩固，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算了，你回黎心身邊吧。”牧野心軟了。“我能對所有人冷血無情，偏偏對你不行。你非要和黎心在一起，就回去吧。百獸城那邊出現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我沒走。

這次我也心軟了。

我知道牧野愛我，卻沒想到他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那你恢複了嗎？”我問牧野。牧野:“多久了，不恢複。你當我是廢物嗎？”看他沒事了，我去房裡睡覺了。牧野和八案同時坐在我床邊，我沒法和黎心發消息解釋。剛要閉眼，重新入睡。八個小舅舅給牧野打跨時空視頻來，問他什麼情況了。牧野:“用了美男計，用了苦肉計。再不成功的話，軟磨硬泡也給這丫頭弄回去。放心，任務一定完成。”他們吵着要看看我。牧野便把手機攝像頭轉到我這邊。“擡頭，别裝死。”牧野喊我。我看見八個腦袋在屏幕裡擠來擠去。“長得真好看啊，不虧是我家煙兒。好像比以前還美了呢。”

“老八你往後點，擋住我了。”

“你個老六，誰擋你了。”

“靠邊，讓大哥說話。”

老大老二是雙胞胎。一個叫涓涓，另一個叫流水。大舅不會武功，又沒什麼過人的技藝。平日裡遊手好閑，四處亂逛。“煙兒，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們太久沒見你了，想得很。你的遭遇，舅舅們也聽說了。隻是小九覺得你苦，過得不好。但是你适應了那邊的生活，他沒法幹涉。他一直不肯帶你回來。”

“大舅舅，我不改嫁。”

“先回來再說。”六舅舅說。

“我有心上人啊。我好不容易才得償所願，你們忍心拆散嗎？”

大舅舅:“丹霞那邊不會接納你的。煙兒，你聽話。長痛不如短痛。早放手是好事。”

牧野:“憑什麼不接納？煙兒現在實打實的是個女孩兒。她的男身被我封死了。”他不敢說我男身最近頻發出現。我甚至把用男身尋樂子當做了一件日常的事。

六舅舅:“她還會變，很不穩定。尤其是她精神狀态不好的時候。”六舅舅是搞醫的，醫術逆天。“除非她嫁你，老九。既能保全她性命，又能保她變不回去。老九，你是特殊的。你是純陽體質，所以能保證她維持在純陰女體形态。”

原來八個舅舅逼我嫁給小舅舅的原因，是為了保護我。

“六舅舅，天焮是我夫君。以前是我不懂事，招惹一堆爛桃花。可我真的喜歡他，愛他。我真的想跟天焮在一起。”

牧野提醒我:“你忘了你的夢了？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天焮會重新娶妻生子，在丹霞開啟新的生活。到時候你怎麼辦？倔的要死，去找他？”我委屈巴巴的:“那是夢啊。夢裡十有八九是幻像，是假的。”

“九，别管她了。”二舅舅開口。大舅舅:“不行，她必須回來。”

最終結果是，大舅舅給了我一年半的時間考慮。在一年半裡，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不能去丹霞，不能去找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