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無法回百獸城。

窗外開始下起了濃霧，陰沉沉的。天上飄了雪，落在窗子上。有幾個人，在院子裡拔掉枯萎的樹木。待到明年春天種了新的，那些樹木才會開花結果。地上鋪滿了落葉，幹巴巴的。一堆一堆放在那裡，等待清運車過來。

我是一團烈火，身上卻泛起陣陣藍光和寒氣。

“怎麼會這樣？”小舅舅恢複理智後，問我。我：“現在的我，遊走在冰與火兩種極端屬性之間。我選擇了火，冰就會完全封在體内。但也是随時能變的。小舅舅，别逼我用屬性相反克制你。”

“你睡吧，我走。”他離開了。

垃圾清運車來了，停在院子裡。下人們掃光了落葉，倒進了清運車裡。院子裡瞬間幹淨多了。隻是清運車噪音太大，吵得我頭疼。我收了身上的寒氣，熱了一杯巧克力飲品喝。八舅舅進屋，“下次别跟老九鬧了。他沒惡意，隻是太喜歡你了。”我：“我知道。八舅舅。我這麼弱，應該是沒有下輩子了吧。我永遠沒辦法償還小舅舅的喜歡。”八舅舅：“沒關系的，順其自然吧。我們不會再逼你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八舅舅走後，我站在窗戶邊上。樓下的清運車停了十幾分鐘，就幹完活離開了。皇宮恢複了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你還好嗎。”搖搖跟紅紅進來安慰我。“不然去丹霞吧。你夫君總能護着你。再這樣下去，我怕牧野情緒失控。”紅紅說要帶我出去。我：“算了。小舅舅那個脾氣。我再跑，他真的要和丹霞開戰了。”搖搖：“可惜你跟從前比，攔不住你小舅舅了。”我：“能，不想硬碰硬而已。”我現在用的慕傾煙的女體，自然是靈力夠用的。隐藏自己，是裝的。小舅舅明白，其他幾個舅舅沒看出來。但是夢裡，我還是來之前的樣子。沒靈力，施法費勁。

“老八，小九找你。說要開會了，就差你了。”七舅舅料到八舅舅會來我這，正好遇上八舅舅離開。

皇宮側樓，會議廳。風聲鶴唳四個舅舅聚在一起，站在屋裡等小舅舅。小舅舅一臉嚴肅的走進屋。“我想了想，要麼對丹霞開戰吧。”八舅舅：“老九，你瘋了？煙兒已經嫁給天焮了，你要硬搶？你多久沒帶兵打仗了，心裡沒數嗎？”小舅舅：“我多久沒打仗，也不能手生。我能把天焮打服了。”

“你也不想煙兒永遠恨你吧。你就算打死天焮，又能怎樣？”七舅舅開口了。

“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呗。我這麼弱，再死一次就死透了吧。”我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着他們。“背着我，密謀打我夫婿家？”

“煙兒，你冷靜點。是小九一個人發瘋，我們正在勸他。”四舅舅牧風到我身邊，對我說。也許怕我先瘋了，施法按住我了。我身上有若隐若現的紅光。和之前的藍光相比，上升速度更快。若不是四舅舅控制住了，我怕是已經癫狂的用男身了。可能不出兩分鐘，就能把整個側樓焚燒殆盡。火勢甚至會迅速蔓延到主樓那邊。

就算所有人加在一起出力救我，恐怕我也沒有下輩子了。

“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與他們無關。”牧野格外冷靜的對我說。“小舅舅，放手吧。”哪怕知道他不會聽我的，我還是說了句。随後回屋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