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舅着急忙慌趕來的時候,血染一地。他說:“這麼黑的血。我是先給這丫頭排毒啊,還是先止血啊。”小舅舅:“你這時候排毒,她就死了。她來之前是一株罂粟花,毒入骨髓了。”六舅舅隻能一邊止血,一邊查看我的傷口。其他幾個舅舅在收拾屋子,清洗地面的血漬。六舅舅把我身上的傷口施法縫合好了。六舅舅讓小舅舅把我男身喚出來。他放下止血鉗,說:“煙兒這幾天怕是變不回女孩子了。隻有身體恢複,才能好。他的男身沒事,女身重傷。要活,得暫時将就一下。”小舅舅有些自責,後悔把武器拿出來吓唬天焮。間接導緻我受傷。
“下次别沖動了。”大舅舅勸小舅舅。看着昏迷不醒的我,大家陷入沉默。
不出意外的話,我晚上就能醒過來了。搖搖聽說我出事了,跑過來又哭又鬧的。紅紅拉住他:“你還大老爺們兒呢,哭什麼哭。你不怕牧野打死你,你就接着哭。”搖搖瞬間止住了眼淚,看了看旁邊的牧野。牧野兇巴巴的盯着他。“煙兒,你好好養傷啊。等你好了,我們還帶你出去玩。”搖搖在我床邊,對着我說。我提前靠着意念蘇醒過來,“哭個屁,我還沒死呢。”搖搖:“你沒事就好。還是老六醫術了得啊,這麼快就治好你了。”我:“我要不快點兒醒過來,死透了怎麼辦。一條狗命,全靠信念支撐。”小舅舅笑話我:“什麼信念?沒了你,天焮還能單身一輩子。肯定是去找别的女孩子啊。”大舅舅:“你沒了她肯定單身一輩子,就不要笑話人家了。人家好歹有煙兒喜歡着。”
幾個舅舅雖然沒小舅舅厲害。但是血脈壓制,能治得了小舅舅。
到了晚上,牧野還在守着我、他說:“寶貝,你餓不餓。你吃什麼,我下去給你做。”我說:“你會做飯?”小舅舅:“不然誰給你養大的?”等到我吃飽,就犯困想睡了。這些天我的情緒波動很大,瀕臨崩潰。極有可能随時發瘋。
“你要躺個十天半個月,身上的傷才會好。也就是你。換做是其他人,早魂飛魄散了。連天焮也未必扛得住。”
“他頂多和我一樣重傷吧。”“小舅舅我就算拼死,也不會讓你傷到他。”
我的夢越來越奇怪了,我幾乎在夢裡見不到天焮。
六舅舅來看我的時候,我還在睡着。“小九,你不要自責了。我保證治好她的傷。”“可是小九......我治不好她心裡的傷啊。你就别再強迫她了。你也不想她永遠不快樂,再回去當個男孩子吧?”小舅舅:“知道了,六哥。我盡量克制自己。”
我的凡軀壓力很大,最近瘋狂脫發。加上不愛吃飯,暴瘦了30多斤。本來胖胖的肚子,越來越扁。
我睡醒的時候,隻有小舅舅在守着。他膽子很大,摸我屁股後面的尾巴。我:“幹嘛?不嫌髒?那玩意可跟命根子連着。”雖然他碰的是末端尾巴的部分。小舅舅:“髒什麼,你剛出生的時候還是我和你六舅舅接的生。我打的下手。你身上哪裡我沒見過。男體女體我都見過。”我:“你不要臉!”小舅舅說:“你管我,我就看。你偷看我洗澡那麼多次,扯平了。”
我以為隻要我跑得快,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他總喜歡在房間裡洗澡,特别愛幹淨。而我去找他的時候,經常能撞上。有可能是他那個時候故意找我去,讓我看的吧。
“天焮聽說你受重傷,要來看你。”
“不要。”
“你這鬼樣子,是怕他嫌棄你吧?” “煙兒,我敢保證他一定介意。所以我把他打發回去了。”
“我還能變回去呢。我又不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