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的夾在有有和牧野之間，進退兩難。自從有有來，他倆就各種争風吃醋，在我面前互相傷害。有時候搖搖和紅紅看見，會阻止他倆煩我。大多數的時候，我要獨自承受。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跟有有說。小舅舅去忙别的事了，不在我這。剩下有有在陪着我。“你覺得可能嗎。”有有說。

到了晚上，小舅舅才回家。“他沒欺負你吧？”我搖了搖頭，說是沒有。“諒他也不敢。”小舅舅說。他踢了踢林有有，“差不多得了，趕緊滾回你人族去。”我依依不舍的說:“不要，我跟有有聊天呢。”

有有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他隻是想試試我心裡還有沒有他。

今天外邊變冷了，下過一場大雪。我睡着的時候，壁爐是有有燒的火。我的被子，是有有替我蓋好的。我不老實，把被和踹的亂七八糟的。他怕我冷，還關上了窗子。

有有一直是個心細又手巧的人。

小舅舅和有有穿的是厚實的冬裝。隻有我在暖洋洋的屋裡，衣着單薄。穿的還是秋天的睡衣。百獸有規定，禁制狩獵。不想有一些未逐漸成型，或者已經修煉成型的野獸受傷隕滅。我們的衣服，一般原材料是城裡的高科技工廠用其他東西合成的。

“寶貝，你睡吧。哥哥明天帶你去城裡買冬裝。你現在隻能穿很久以前的舊衣服湊合一下了。”

“用你？早就準備好，給她放櫃子裡了。林有有，你呢，就别惦記我家煙兒了。你倆不能觸犯法律。”

“那就殺了你，統一整個百獸城。制定新的法律。”

“你倆别吵了。有有，我不能違背人倫。百獸準許近親結婚，已經是特例。是為了防止優秀基因的流失、轉變。可在百獸血脈壓制嚴重。你和我是不能在一起的。除非你不想我活命了。”說其他的沒用，說這個才能讓他聽進去。

“不聽。”林有有往我被窩裡鑽。小舅舅氣急敗壞的把他揪出來。暴揍一頓，招招緻命。要不是其他人趕來，沒人勸架。林有有快被小舅舅打個半死了。“小舅舅，你不能照着人家臉打啊。打破相了怎麼辦。”我說。小舅舅:“心疼了？他又沒我好看。破相就破相呗。”大舅舅生氣了:“小九，你發什麼瘋。有有畢竟是人族的貴族。又是......”大舅舅想說有有和我之前暧昧不清的關系。他們還不知道有有是我的哥哥。有有身上人族的氣息，是隐藏不了的。舅舅們也看得出有有衣服上的配飾，是林家的标志。

“大舅舅，有有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你不是喜歡他，最後跟他做了朋友。怎麼又成哥哥了？”

“有有的娘親，是我父親的青梅竹馬。在父親來百獸城之前，就生下了一對兒雙胞胎。那時候兩個兄弟，有四五百歲了。”我解釋到。我的母親那麼強勢。喜歡誰自然會得到手，不惜一切代價。她看上了父親，強迫父親入贅。鬧得最後不歡而散，兩敗俱傷。丢下我一個人。

“算了，我們不能把上一代的恩怨。延續到你們這一代。”

有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蹲在牆角悶悶不樂。我下地，靠近他。心疼的摸着他的臉查看，“哥......”那是我第一次那麼叫他。我也是倒黴，始終擺脫不了這個字。像是魔咒一般。我用了六舅舅藥箱裡的東西，給有有的傷消了毒，上了藥。

有有看向小舅舅，一臉不服氣。

我在他旁邊小聲說:“你别惹他，不然我很難圓場。”有有很聽我的話。我把搖搖喊過來，讓他送有有回去。搖搖不情願的扶着有有走了。

“小舅舅，你怎麼這麼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