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突然說:“師父，你休息去吧。我接着睡。”天焮讓九霄先離開，自己留下來陪我。他不知道說什麼，躺在我旁邊。

“夫君，睡吧。”

“你這個鬼樣子，我怎麼放心的下。”

“習慣了就好了。”

到了晚上，我在夢裡遇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以後。他說我撒謊，說時空根本沒有錯亂。那時候我憋不住了在學校上廁所。剛好教室沒我位置，我才跑出去的。他是學校幹的比較風生水起的校長助理。總愛跟學校裡的女生嬉笑打鬧。撞見我趁廁所沒人上廁所，想強上我。我躲開了，提起裙子往外跑。

被他抓住了。快到門口的時候，他見到我是短發。說我不可能剪頭，就給我拿下來了。我撿起假發，被他拖着走。遇到幾個女學生，笑着問我是不是他媳婦兒。說他隻是嘴上跟女孩子談笑，實際上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碰。她們還要看我長什麼樣。他把我推出來。那個女生:“怪不得，長這麼漂亮。”

外邊的溫度有些高，我試圖修改卻改不了。他說:“都說了是你精神錯亂，不是時空錯亂。你偏偏不信。”

可是就是有人施法騙我，也是有可能的。

“睡醒了？”見我睜眼，天焮問我。“你覺得夢裡那個是我？”他問我。我:“不是你還能有誰。我不是瘋了嗎？瘋了你還要？”天焮:“你那句哥哥叫那麼甜，我能不心動嗎。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夫君。”我:“你是聰明人，是不會跟一個瘋子在一起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時空錯亂這種事，是不可能在未知世界發生的。隻有在我的夢境，才有之前殘留的幻像，繼續不斷演化。

師父說，勸過天焮早些帶我回來。可他非不聽，怕打擾我的正常輪回。我睡醒後，發現師父沒再守着我了。我聯系師父，問他我是不是男的。他笑着說:“當然不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應該是個女孩子。可惜了，一個女孩子那麼要強幹，會傷了自己的。”

通過連續幾天觀察，師父已經斷定我是沒救了。他說要不是我的精神狀态極差，怕刺激到我。天焮和牧野早就打起來了。師父問我：“你當真最喜歡的是我們君上嗎？”我說：“師父，你也不信我？那我活着幹嘛，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