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等到白糸信介和他的小夥伴急急忙忙來到這個惹出騷動的餐廳時。
我們的少女已經趴在餐廳幸存的桌子上熟睡過去了。神秘的橘發少年,也早已消失不見。
“她怎麼在這?”若是往常東風平恭央絕不會踏入這家店鋪。
“這家店一直沒什麼人的,因為它的店老闆一直沒有好名聲。”就隻能靠裝潢騙騙外地來的遊客。哦,他差點忘了,身邊的這兩位正是遊客。
“不知道。”噩鳥少見的不願再多說話。
他盯着少女睡夢中的臉龐,一種名為焦慮的情緒悄悄彌漫。
後廚的門大敞着,讓人沒法不懷疑,他走進去後看見了幾乎完全損壞的廚房。
沒人知道,少女睡去之後,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裡的唯一線索——是鏡子。”白糸信介很快得出了結論。
“嗯。”東風平恭央看見殘破的現場後也漸漸變得安靜起來。他輕輕撚起一塊鏡子的碎片,手裡的碎片分量很輕,他低着頭仔細觀察了一陣。
看着看着,他感覺到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在惡狠狠地瞪着自己,我的表情有這麼奇怪嗎?他感到惡寒,撇下手裡的鏡子,重新走回少女躺下的位置。
他嘗試去叫醒熟睡的少女,但是少女毫無反應。
“不用了。她醒不了的。”至少暫時是。
“那我們也不能一直待這裡吧?”這裡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分分鐘想要跑路。
噩鳥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紙袋甜甜圈擺上桌,“再等一會吧,等她醒了我們就離開。”
他知道的,少女此刻正在夢裡與“某人”會面。
7.
誰在那裡……
灰藍發的少女從一片黑色中醒來。
高出有燈光落下,照亮她身邊的一方空間。
這是一個被厚重幕布包圍的黑色房間。
“别動。站在那裡。”
聲音很有辨識度,但蒲山想她應該不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不過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她就按照話語裡的意思老老實實的待着原地。
“對就這樣。你不能掀開這幕布。”
“自然也不能看見我……”
蒲山沒有說話,在這種場合,自己的疑惑恐怕不會得到任何回答。
“很好。看來你還算會遵守規則。”
“我一直都很守規則。”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
“是嘛,那再好不過了。”
她聽見含糊不清的嗤笑聲,這讓少女有些小小的氣憤。
那個聲音又再一次響起:“隻要你按我說的,不做多餘的事情。我會讓你知道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你隻需要坐着,好好聽我接下來的話。”
“因為我隻準備說一遍。”
……
8.
“我……睡了多久。”
蒲山裕理有點尴尬,一醒來居然看見完全不認識的人在自己面前。
東風平恭央嘴裡還叼着半個甜甜圈,“不久。”他費力嚼下嘴裡的食物快速回答道。
“你隻是錯過了午餐。”
說話間,白糸信介已經遞上了剩下的甜甜圈。
“啊謝謝。”
“小事,想你應該還沒吃上中飯。”
“說吧,遇到什麼了。”
“呃……我回想一下吧,感覺發生了很多難以接受的事情。”不能把被告知的消息說出去,這個也是夢裡答應那人的條件。“但又好像忘記了。像是在做夢一樣。”
白糸突然看了東風平恭央一眼,“我知道了。”
“那回去吧。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了。”
“當然你也一起。”他拍了東風平一把。
“原來我還有用的嗎?”東風平恭央無聊地抛接着他手中的精靈球,“那好,我出去等你。”
蒲山也很快跟上了少年的腳步。
隻有白糸信介一人停在了屋内,他站在廚房門口,目光投向房間的角落。
那裡是“人類”所不能看見的鏡子的影像。
“這就走了嗎?”
“下一次想要再找到我就沒那麼容易了。”
鏡子裡的索羅亞克沖他咧開嘴。
少年毫不猶豫地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不要搞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尋找正義的偵探先生。”
“走了。”
【真是有趣的同類,不是嗎?】
奧幅斯,存在于鏡子世界的怪異,細小的黑色字符飛舞着,環繞着他的身體。那些屬于獸類的特征悄悄隐去,他又變成了一個穿着大風衣的男人模樣。
9.
“我想現在開始重新自我介紹應該不會太晚?”
“我是東風平恭央。算是鐘古鎮的老居民了,然後大概是這家夥抓過來的臨時向導?”
“看我幹什麼。”白糸不在意的把頭撇向一邊,“又不是強迫的,能遇到我是算他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