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趁着兩隻怪異打作一團,誰也顧不上誰的時候,蒲山正小心靠近竹也内助之。
她想着應該算是回到原點。她從晚上開始就是在和竹也内助之對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物。
吐槽歸吐槽,蒲山心裡卻是一點都沒慌。至少此刻,一起還在計劃之中。
樹洞中取出的那塊石頭确實被她丢出去了。但是她早認出來了那隻是一塊平平無奇的不變石,理應作用有限。
重要的不是石頭,應該是曾經使用的石頭的人才對。她把留下的真正寶物藏的更深了一些。奧幅斯被吸引走注意力,應該一時半會不會來打她的主意。
那接下來,她也要試着努力完成遊靈燈交代給她的事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從武力值上看她沒有多少勝算。竹也内助之的動作迅速得不自然,蒲山根本找不到任何空擋,甚至還幾次差點栽他的手上。
“老老實實被控制算什麼啊!”少女氣急,噩鳥和她說過内心迷茫的人類更加容易被怪異幹擾,竹也他或許是最近心緒不甯被奧幅斯鑽了空子。
“兩次三番地被利用,你就沒有自己重要的東西嗎?!”“想起來啊,然後拿出勇氣保護它啊!”
竹也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隻是很快又恢複了。
算了,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的,他可能什麼也聽不見,蒲山喘勻一口氣,又一次拉近距離果敢地靠了上去。
沒有老天給的機會的話,就需要自己努力創造了,多試幾次……能成功的。即便是如此,她還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突然卷起的沙塵迷亂了少女的眼睛,在她無法動彈的同時,竹也可沒有停止動作。
好在——後援已然到位。
“本大爺,到場啦!!”
伴随着嚣張的語氣,從鳥型黑影上飛躍跳下的正是東風平恭央。黑發紅瞳的少年帶着一臉得意的笑容:“英雄救美!被白糸那家夥催到沒辦法,可算沒來晚吧?”
“沒,不如說來的正是時候。”看着東風平恭央身邊的寶可夢,蒲山裕理突然有了辦法。
蒲山拜托火斑喵叼走起她手裡的眼鏡,而自己和東風平恭央一起雙雙把人按住。竹也當然掙紮地很厲害。
但貓的動作比你能想象到的還要輕盈,隻需要一瞬,金絲眼鏡的佩戴完成了。
東風平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清醒,一直壓制住竹也的雙手也不敢放開。
29.
竹也内助之認為自己大概是走夜路撞到頭了。不然該用什麼來解釋他醒來之後巨大的眩暈和痛感。
他一直有夜盲症,在黑暗的環境裡視力下降的厲害,平時都是靠着鬃岩狼人(黑夜形态)帶着他走路的。
但這次是什麼情況,眼睛感受到手電筒的光,他環顧四周,發現好像在一片陌生的林子裡。對面站着兩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一個男的還按着他的手。
天色這麼黑,他又完全記不清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身上好像沒帶什麼東西,但萬幸最重要的眼鏡沒有丢。這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最後的東西,也是他和過去唯一的聯系了。
他的家庭、家世代經營的眼鏡的店鋪、美好而平靜的幸福生活,都在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了。
在那之後自己流落荒島,和島上的老翁龍和西海獅壬一起生活,竹也把它們當做自己家人,所以更願意叫他們阿翁和阿媪。
他忍着自己發痛的腦袋向二人看去,對方也顯然注意到了自己,那個男的慌慌張張松開了手。他正準備開口問路,話語卻被打斷。
“你醒了?”第一個開口的是聲音柔弱的少女,她旁邊跟着的那個男孩身上帶着一股奇怪的氣息。
“你這麼問,能把他問傻了。”紅瞳少年不滿地接上,“還好吧,你看看那邊。”東風平恭央手指兩隻怪異寶可夢的戰場,“能看見什麼嗎?”
“沒有。什麼也看不見,就是那塊地方感覺讓人有點不舒服。”對面少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吓的竹也又放低了聲音,“呃……是怎麼了嗎?”
“這種事情要我怎麼解釋啊。就應該親眼看看啊!”恭央有些無語,他剛剛和蒲山讨論,最好的解釋方法無疑讓竹也自己看見真實。可是蒲山裕理堅持如果摘掉眼鏡,可能會讓竹也再次被控制。
“我來說吧。”蒲山嘗試性的開口。
“你知道所謂的怪異嗎?”于是她講起了那些不同尋常的寶可夢的故事,“像是雨夜裡的貓鼬斬……”
竹也内助之并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怪異這個詞帶來的罵名像是詛咒一樣伴随了他整個童年。從前他不相信,可後來——找到怪異幾乎成為了他一輩子的執念。
他有想過,當年害他家破人亡的那場火災會不會是怪異造成的。但有又誰能在最後關頭奇迹般地把他送上了去往阿羅拉的貨船。怪異于他到底是惡?是善?
“你對它們很了解?”竹也望向少女,他有預感,這次他終将接近答案。
30.
遊靈燈快撐不住了,畢竟它又不是那種擅長對戰的怪異類型,對上曾經作為訓練家戰鬥精靈的索羅亞克還是處于了下風。
不行,在這裡倒下太丢臉了。臭小子知道了以後要被笑話的,燭光靈咬咬牙,圍繞在它周圍不斷燃燒的靈魂火焰,忽的膨脹,盛放在半空中。
奧幅斯的感覺也不怎麼好,畢竟這副身軀隻是一個水面的倒影,并不能發揮出他全部的力量。最重要的是,眼下這個關鍵的階段他也沒有那麼多的能量可以揮霍。
力量?奧幅斯想起了手中的寶物,要是能參透這石頭裡的奧秘,他就一定能解決眼前的所有問題。
重整旗鼓的人類小隊休整完畢,正準備加入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