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嗯，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你聽說過，所謂念寫，或者物讀麼？”

“當初水越醫生給了我點東西，或許是時候用上了。”條件滿足的差不多，他可以試試看這種「讀取記憶」的儀式。

不管是讀到誰的消息，諾亞還是拉普拉斯的，都對他們破解謎題起到重大作用。

“不一定成功，而且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來準備。這個階段内，你和歸鯉築井他們可以想想其他法子。”

“啊，說起來，歸鯉那邊好像确實有事情還要忙，她你應該是指望不上了。本來她還想讓你去的不過我幫你都推掉了。”

想起歸鯉，白糸還是多少有點怨氣，嗯，有點想半夜翻論壇去發黑粉帖子吐槽她的程度（噩鳥不愧是各種消息集合體，大概掌握着不同論壇的各種小号吧？），發粉絲向的估計會被罵，怪異論壇沒人看，果然——還是發去她們公司内部的論壇吧。

“哦，我其實不太介意。”

“不過，我想說我可以試着再去和諾亞聯系麼，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水底下，感覺到的類似絲線的觸感，并不确定是不是他。”

雖然大概能推測出他的意圖，他應該也是在找答案的路上，用自己方式試探。

“這個啊，不用試了，基本是他，我這幾天認真排查過了，鎮子上除此之外并沒有外來怪異的氣息。”本土的他其實也沒探查到，隻不過不排除，本地的怪異能隐藏地更好。

“真的嗎？”們可以如此清晰地探尋到同類的氣息麼，還是說這是白糸他鍛煉出的能力？

某人在她心中的影響已經升級成為情報頭子了。但很可惜，任何渠道的消息都需要經過檢驗才可靠的。

一昧信任，隻會……反噬自身。

29.

白糸通過自己的手段預測，最終把讀取的儀式選在了祭湖祈福的那天。

噩鳥的說法是，借助人力效果會更好，奧幅斯也跟着作了解釋，“人的願望會無意間幫助很多東西。”

“自然中的活水彙集了這種情感，利用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那我們聽見了，需要回應這些願望嗎？”

歸鯉奇怪地望了一眼灰發少女：“怎麼可能回應，這種事情就連天上的神仙也做不到吧。”何況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麼要操這種心。

“是嗎……”但她真真切切聽見了，每一個從河水中流過的願望。或許哪一天這裡面也會有自己的願望。作為普通人，她更加不希望這些願望被辜負。

“噓，快開始了。”白糸用聲音提醒她要專心于眼前，“這個時候分心可是很要命的。”

“哦哦好。”可是她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麼，白糸說的好像是先閉上眼睛，然後開始回想水裡看見的事。

築井涉召出自己的白海獅，白海獅控制住湖水讓水流環萦繞在少女身側。蒲山閉着眼，屏住息，口裡輕聲頌念着什麼。

而白糸，站在她的面前，把一個小灰瓶裡的液體倒進了水裡，“往事不可追……”但他總要尋得一個答案的。漆黑的大鳥再次展開雙翼，這是他第一回露出原本的模樣（閃光狙射樹枭），猛然紮入湖裡。

不能再放蒲山去一個人試險了，他也該幹些應該做的事情。

「探究這世間的秘密，是我的本職工作。」

30.

白糸沉在水裡，很快就找到了蒲山之前所訴的那塊古怪“石頭”。

“果然沒錯……”

“這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具遺骸。”

他轉身掏出一枚結晶，細細碾碎，把粉末揮灑在殘骸上面。這和那瓶水一樣都是琉水給他的東西，作用是激發出物件和人物潛藏着的記憶。

“讓我看看，什麼才是多年之前的真相。”

關于落水，孩童，還有拉普拉斯。

這一切的事件存在真兇嗎？

那個叫諾亞的，又在之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

“白糸他下去多久了？”

“半個鐘不到。”奧幅斯回答，鏡子裡的休養讓他恢複了一些力量，所以也能偶爾像這樣出現在鏡面裡。

“你很擔心他？”這個女孩似乎和噩鳥有一些特殊的聯系，羁絆緣分？人類管這個叫什麼來着。

“……是啊，多少也算理解他之前的心情了。”

“放心吧，那家夥能耐多着呢。”這次搭話的是歸鯉小姐，“我之前就聽說過他有記錄突破過……”啊，她突然回想起，公司内部的消息好像是不便透露的來着？于是又捂上嘴巴，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