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一定是被發現了。〗即便表面上的僞裝天衣無縫,星山琴淺也明确自己已然暴露的事實,不然她也不會将許囿帶來此處。
這麼做的風險必然是巨大的,說不定還會影響實驗的最終效果。
但她必須這麼做,或許她也早就期待剝離那層虛假。星山這個名字的意義不僅僅是它表現出來的那樣。
它是希望,自己最後的“希望”。
“就到這裡吧,我們在這邊有一間會議室。”她不會說的,門的對面是他認識的人。
牆壁上的指示燈亮起,星山接收到背後之人給出的命令新訊息。
“也和你展示的差不多了,至少已經在我的職權範圍内的所有項目都透露給你了。”
金發藍眼的少女停下了腳步,許囿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觀察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澄澈與透明,像是那其中什麼都沒有。
他并非不想繼續,雖然場地奇怪了些,但這怎麼不能算是一場約會呢?
星山想向他證明的,其實他一早就猜中不少了,不過是所謂陰謀論。
“所以……你是他們安插在學生間的内鬼?為的是隐藏這些研究項目?”
她像是台卡殼的機器,本想要解釋但突然之間什麼也不會說了。她為什麼會感覺到抗拒呢。組織語言并不困難,她明明可以解答的。
“我沒有背叛過什麼,這是就是我的使命所在。”她放棄了原本的說辭。
理解或者是不理解都是微不足道的,她隻要确保結果達成,這就夠了。
她是堅守規矩的執行者,隻要按原本的計劃……一步步地走,實現目标就能達成最後的結果。她和母親還有其他所有人的共同願望,絕不能斷送在這裡。
短短幾天許囿就和她調查中表現的産生了差異。人類……果然很複雜麼。
還是說,是我不夠優秀。她還有升級和更新的可能麼。
許囿不知道少女心中的想法和伴随的壓力和負擔,他隻是用一種略帶擔憂地眼神望着金發少女。
16.
“琴淺?”
“琴淺!!”許囿不知道星山琴淺為什麼突然又一聲不吭地呆站着了。
“……”少女僵硬了一瞬,“真是怪了。”明明都偷偷調查了這麼久,但她卻覺得現在的許囿自己一點都不認識了。
他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這麼從容吧?不是說人類在尊重的異性前都會表現地比較收斂和矜持麼。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重新掌握回主動權。
“為何你喚我琴淺,我們有那麼熟悉麼。”她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闆着臉說。
被她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盯着,這下緊張的換成許囿了,“我們之前也沒見過,但看你這樣像是偷偷關注了很久似的。”
被直接點破心思的少年臉色绯紅,這個時間點的他和琴淺是陌生人麼?他已經記不清了。“當我是私下戀慕你,偷偷那麼喊過行了罷。”
如果他能足夠幸運的話……如果對方沒有因此而讨厭他的話。
“可能你不知道,我……”他是想要順勢說出的,但有人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
“噓。有人過來了。”許囿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但他已經被星山推到門後面了。
“被發現會很麻煩,我們得躲一躲。”她已經不記得許囿剛剛想要說什麼了,眼下安全才重要。
天知道她哪裡記得這是什麼的房間了,雜物室?還是儲藏間?
她記性再好也不可能背下一切選項,更别說——這個房間她從未來過。
怕被人發現而不敢點亮燈光,昏暗的視線下 ,她隻看見房間的中央,好像立着些什麼。
17.
房間裡有一個廢舊的櫃子。
“這個門沒辦法完全鎖上,以防萬一,我們要躲櫃子裡才更加安全。”
啊?真的假的?他可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被發現的話絕對會異常尴尬的吧。
“不是,我覺得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嗯?那你說。”
“呃……”腳步聲已經響到門邊,外面或許下一秒就要打開門進來了。時間完全來不及,許囿索性破罐子破摔。
“行吧,别說是我要這麼幹的。”他又害怕又期待地迎接那扇打開又合上的櫃子。
……
視線一片漆黑,這裡的空間被他想象的大,他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臂,空蕩蕩的觸感讓他一愣,星山不是跟着他進來的嗎?
怎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喂!”
“有人嗎?”
這裡是哪?我還在原來的地方嗎?
他想着從原來的位置退出去,但是之前所在門的地方似乎被堵死了。
總之,他毫無辦法。
“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