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它們一族最弱小的存在,卻從來沒有考慮通過傷害人類來獲得什麼。
它尋求一種更為溫和的力量。
人們的願力。
7.
月光從樹葉間的縫隙中撒下,落在地上。白晃晃的,好似鋪了一地的銀色綢緞。
青陽山的野生精靈們卻沒有選擇在這麼好的天氣外出活動,膽小的蟲類們很早就躲藏起來了。
它們比人類感覺更加敏銳,從吹拂的風的氣息中就感覺到了山雨市的異變。
這座以雨為名的城市,已經很久沒有下過“真正”的雨了。
青色的螳螂趴在山崖邊吹着風,山桃可不是什麼弱小的精靈,他是這整座山的領袖,也在真正擔心着這座山這座城的興盛與孤衰。
他在觀察雲的動向,以往的雨都是随風而降,而如今人類不知道搗鼓出了什麼鐵皮箱子,居然完全控制了這裡的天氣。
該刮風刮風,該下雨下雨,聽上去還是挺美好的。隻是這種非自然的産物,最終一定會産生更多的矛盾,弊端顯而易見。可惜人類是嗅不到空氣中的“惡心氣息”的。
在他們誰也不知道的時候,那座學院裡的研究所已經改變了這座城市許多。
山雨的力量被一點點侵蝕,或許用不了多久它們這些代表自然的精靈也會消失。
他想要改變這一切,但在人類的地盤上,小小一隻寶可夢的實力終歸是有限的。不過他寄以希望的幫手很快要就到來了。
8.
自“新塑市”的旅程過去,他們就經曆了一段迷茫期,困擾的不隻是蒲山一人,白糸始終在思考該如何和一個“人類”女孩相處,他可不願讓溶蝕獸(蝕)成為自己的前車之鑒。
而蒲山則是放不下星山的離去,或許她們本可以成為一對很要好的姐妹的。
為什麼要制造一位“星山琴淺”,她從不知道母親還有這樣的用意,一個實驗體,她的替代品,還是……普通的科研助手?蒲山始終想不明白,母親的形象變得越來越陌生,和她記憶裡那個耐心教導的身影再不能重合。
“蒲山?那介意由我來定下一個旅行的地點嗎?”白糸貼心地提供了選擇,他解釋道“嗯,當然。雖然是為了幫朋友的忙去的,但是也有自己的考慮在。”
“可以算是小小的休息和度假,但也有值得調查的東西。”
“還記得最早時候的那次鏡子事件嗎?”
“竹也的那塊手表。”
“奧幅斯坦白他曾經和自稱月相的人有來往。我最近也在調查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不過奧幅斯他對那夥人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對方也隻是交給了他略有魔力的物件,警惕性很高。”
“比起合作夥伴,大概還是把他當做實驗對象。”
“月相學院麼?”蒲山回顧了一下星山和她說過的(其實是記憶傳遞啦,但由于内容過多本人不能自主讀取,隻能像這樣到點觸發)
“除了排名靠前的新月和望月,像是蛾眉月和下弦這種小學院也有自己的研究院。”
“不過不好探明他們具體是做什麼的。”
“那正好,這次我們就去蛾眉月學院,我在那邊還有幾個老朋友。”他指的是某隻名為青桃的僞螳草。
對于噩鳥的決策蒲山向來是不會懷疑的,于是下一個目的地就這麼敲定下來了。
蛾眉月的學院嗎?不知道那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9.
此時此刻,孤月正忙于自己的課業。
新社團的鑰匙在她口袋裡躺了好幾天了,她卻一直不能夠去探查。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好啦,今日的學習打卡也完成了。”少女利落的拍好習題答案,發送給任課老師。
手機的界面還停留在她的相冊,突然一條新的消息出現在屏幕上端。
“戲劇部這邊房間沒問題了,你随時可以過去。”
發來信息的毫無疑問是戲劇社的和也束,“記得事先通知一下我。”
正巧今天沒有什麼多餘的事做,師走孤月打定主意,放學後就去往新的社團活動室。
“嗯,那我今天就把東西搬進去。”
回複的消息順利發出。
在手機屏幕完全暗下的前一刻,發出的消息旁出現了兩個小字。
——[已讀]
除此以外,孤月沒等來什麼其他的消息。
可能是對方在忙于自己的事情。
和也束畢竟是一個大社團的社長,需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今天自己要忙活的事情同樣不少。孤月沒有再關注自己的屏幕,她收起手機,朝着學院裡一幢偏僻的教學樓走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