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法·□□嘴束縛術!
肉壁湧動,把佐助包裹進去,又自上而下纏住鬼鲛等人的腳,自來也自信滿滿地咧嘴一笑,
“太遺憾了,你們已經在我的肚子裡,我召喚了妙木山岩宿大□□的食道,反正你們都是通緝犯,就這樣變成岩□□的食物好了。”
異變陡生,鼬眉峰微蹙,松手放開被裹進肉壁的佐助,迅速做出判斷,“雪,鬼鲛,跟我走!”
鬼鲛顧不上再去捕捉鳴人,雙腳從肉壁裡拔出來,跟着鼬向外跑去。
自來也雙手向下一按,肉壁迅速收縮,可供通過的道路愈發狹窄,“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從這裡逃走!”
千鈞一發之際,雪不進不退,反而在原地收劍結印,手指躍動快得眼花缭亂,在堅冰凝結的咔吱聲中,蕩出一層寒冽冽的冰面,寒霜凍雪瞬間包裹住縮緊的肉壁,硬生生撐開了一道璀璨的冰路!
遏制住收縮的通道,她向後一仰,融進冰鏡之中,再出現時,已經是道路盡頭,她密如鴉羽的睫毛顫了顫。
她已經嘗試過了,冰凍隻能緩解肉牆的漫延,即使被冰錐洞穿,這些活着的肉塊仍會快速合攏,
——現在出路被封死了,怎麼辦?
“雪,快讓開!”
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側過臉去,看見那雙血紅的寫輪眼裡轉動着瑰麗的圖案,隻等她避開前路,恣意燎原、燃盡萬物的漆黑火焰就要翻湧而出。
——我不!
雪動了動嘴唇,無聲地拒絕,半天時間都不到,鼬就用了兩次月讀,再使出天照,眼睛實在不想要了就捐給需要的人!
眸光像兩簇冷寂幽藍的磷火,她深吸口氣,定了定神,在糾纏不清的肉紅色裡,攤開自己的掌心,按在了被冰面封覆卻仍蠕動不止的肉壁上,靜靜垂眸注視着白皙的手指,
毒藥師的手是纖細平穩的,在進行調配創造時像一場寂靜的盛宴;
傀儡師的手是靈活優美的,起舞的人偶們将藝術展現地淋漓盡緻;
用劍之人的手是充滿力量感的,刀劍相接之間,迸濺出銀亮的星花火粒;
而冰之使者的手,冷氣森森,寒意凜冽,殺氣騰騰,讓人不得不避其鋒芒!
詭藍色的查克拉倏然從掌心生發、成型、四擴,肉壁像是浸染了一層爛漫的藍顔彩,雪虐風饕之下,砭骨刺髓的寒氣冷到了極緻,溫度被壓得前所未有的低,空氣顯出一種詭異的澀滞,堵住出口的肉壁失去血色,呈現出蒼寒的青白,
——凍結萬物,絕對零度!
雪手腕震動,略一發力,蒼白肉牆顫動不已,刹那間像薄脆的宣紙一般被輕而易舉地撕開、碎裂、崩解,露出一人大小的缺口。
純白長發傾潑在拂面而來的流風裡,她身形單薄,脊梁筆直,眉眼染上清寒的霜雪,宛如一朵凜然豔質的寒绯櫻。
四肢百骸浸沁着極寒的氣息,呼吸間帶出一縷碎冰絮雪,茫白的霜霧逸散開來,雪縱身躍下,仿佛飒飒然亮翅的白鶴,簡短的字句随着冰碴一起咳出來,
“走!”
鼬閉了閉眼,眸光重新轉為黑色,臉上浮現出幾分憂慮,這是什麼忍術,以前怎麼沒見她用過?
鬼鲛圓圓的眼瞳瞪大,速度陡然快了幾分,雙手結印,大片水波湧起,被尚未散盡的寒意凍成了厚厚的冰牆,攔住自來也的腳步。
——
夕陽西下,小鎮昏昏沉沉地躺在四攏的暮色裡,熏紅的日光把倒影拉得很長。
“這個術是能随便用的嗎?我們又沒必要撤退!”
鬼鲛皺着眉啧了一聲,扯下火雲袍一把罩在小姑娘身上,把她從上到下緊緊裹住,然後橫眉豎目地開口批評。
“沒關系的,我就是有點冷而已。”
雪撩起蘸着細碎冰碴的睫羽,眼眸像一汪寒氣四溢的藍水晶,伸出兩根手指比劃着,小小聲的解釋,
“沒有随便用,我就維持了一秒鐘都不到,而且範圍也隻有那麼點,休息一會就緩過來了,真的。”
不撤怎麼辦?難不成任由鼬再用一次天照?兩次月讀之後,鼬的大腦裡特殊查克拉還剩餘多少?更何況,天照比月讀更費眼睛,每次使用都會流血。
而且之前鬼鲛被六門凱一拳命中,現在隻是看起來沒什麼事,實際上傷得不輕。
她原本想的是自己拖住自來也,但□□食道一召喚出來她就明白了,她拖住一會也沒用,他們根本帶不走鳴人,真不愧是三忍之一,名不虛傳,手段确實高明。
黑眸顯出難掩的疲憊,鼬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攥住小姑娘結着寒霜的手指,一股涼意激得他下意識就想松手,不禁怔愣了一瞬。
他自己的身體一直算不上好,體溫常年偏低,但和這種冷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握在手裡的仿佛一塊冰冰涼涼的寒玉。
他低下頭去,女孩子眉目婉約,神色安甯,靜好的歲月安靜地栖息在她的睫羽上,詫異地擡眸看他時,眼神溫柔而清明,
“鼬?”
五年前他選擇加入曉,不過源自一場冷血的算計,結果女孩子信以為真,赤誠相待,捧出了一顆柔軟又熾熱的真心。
可是他背着一身血迹未幹的債,遲早要把這條命還回去,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那顆心?火紅色的夕陽融融地淌下來,鼬突然彎下腰,把女孩子揉進懷裡。
腰間傳來一股溫和的力道,雪踉踉跄跄地撞進一個深深的懷抱裡,耳邊是傳來咚咚的心跳聲,溫熱的氣息緩緩度過來,她無措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問:
“唔,直接來個火遁不是更快一點?”
鼬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