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栗磨蹭起身,沈盛扶着他。
蘇栗突然轉頭給了他一拳,“你也是我未婚夫?”
不會是老桑總也跟沈盛做交易了吧?
“什麼?”沈盛捂着鼻子,愣住。
“你怎麼在這裡?”蘇栗後退,離沈盛遠了點。
沈盛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上月初,他收到桑家的合作合同,随即對桑家做了一些調查,資金鍊有漏洞,切還欠着銀行錢未還。
做生意就是這樣,誰知道他又查出桑家家底幾乎被掏空,根本無法兌現合同上的工程。
所以他拒絕了桑家,然後就穿出了桑家找回了親生兒子舉辦宴會的消息。
今晚參加慈善晚會,本來該是他的父母出席,但他們去旅遊了,沒法子,預約好的慈善晚會隻能由他上了。
他們周轉于各個宴會,什麼人什麼心思都能猜到幾分。
見到一衆大佬們不帶自己的孩子,老桑總卻将蘇栗帶來,再看周邊一衆人的視線,還有什麼不明了的。
沈盛沒忍心,就留了下來。
就看到了他逃他追的戲碼。
既然不忍心,沈盛也是做好了救蘇栗的準備。
然後他就挨揍了。
洗完澡,穿上幹淨衣服的蘇栗理直氣壯,“那我們第二次見面你不是也掐我脖子了?扯平了。”
沈盛怔住,沒法辯駁,哭笑不得,點頭說了好。
沈盛不時耳朵貼着房門聽外面的動靜,周為誠好像并沒有找到這裡來。
說起來,都這麼久了,搞不好周為誠都放棄了。
沈盛看着蘇栗在原地轉圈,臉色一黑,“那個床我睡,你少搞圈地行為暗示我。”
被看穿了,蘇栗嘿嘿嘿傻笑,然後一頭栽倒在大床上。
看的沈盛目眦欲裂。
他的尊嚴和身份不允許他睡地闆。
蘇栗打發他去睡了飄窗。
沈盛:……
沈盛看着悠然晃腳的蘇栗,壞心眼道:“我是誰?”
蘇栗晃腳動作一頓,立刻緊張起來,配合表演,“敢問救命恩人芳名。”
芳……
沈盛翹嘴,說:“我是陳皿。”
蘇栗:“……”
蘇栗:“好的,陳皿,晚安。”
沈盛點頭:“睡吧。”
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沒有什麼動靜,周為誠估計是沒有找到這裡來。
蘇栗睡了個好覺。
他打着呵欠睜眼,就見着晨光落在沈盛身上,他合衣而睡,眼底一片青色,眉頭皺着,該是睡得不安穩。
想到昨晚自己睡得爽,是有人在幫他守夜,蘇栗的小狐狸心稍稍有了點感動。
他輕手輕腳走到沈盛身邊,看他挺立俊帥的五官,抿了抿唇。
沈盛醒的時候,身上有一張薄毯,再看向大床,早已沒了人。
他屈起麻了腿在地上跺腳,緩慢地去了浴室,聽見水聲,他自動規避。
蘇栗出來就見着沈盛已經醒了。
他坐在飄窗看外面的風景,身上有種歲月靜好的安甯。
蘇栗說:“陳皿,你要用浴室嗎?”
沈盛看過來,眼瞳裡鋪滿了碎碎的星子,朝陽在他身後升起。
他迎着光圈走來,說要。
兩人收整好,沈盛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間九點多,打掃宴會的人該是來了,危機解除。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會場,誰知道走出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被抓拍。
沈盛瞬間伸手将還在懵逼的蘇栗抓過來,用外套遮住了他的臉。
他越往外走,臉色越沉。
誰他麼這麼好心,安排了成堆的記者在宴會門口蹲着。
沈盛帶着蘇栗趕緊上車,記者在車後追。
蘇栗趴着看攢動的人頭,不是壞心,就是想抖個激靈,“好了,拼錢的時候到了,你應該不會讓他們把绯聞傳出去吧?”
沈盛黑着臉。
誰能想到為了坐實蘇栗和周為誠是未婚夫妻關系,老桑總能綢缪到這一步。
沈盛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宴會照片的事。
但是這些媒體人獅子大開口,沈盛被這些人氣笑了。
不處理了。
後果就是林容瘋了,歇斯底裡要他給他解釋!
沈盛做好了林容會相信他的準備。
然而,他真的到了林容的住處,還沒開口說話,顯然又是喝了一夜酒的林容,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美甲直接撓上來沈盛的臉。